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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me in Game, Anti-Game in Anti-Game
两种设想的道路,生物的血肉与机械的科幻。层层嵌套的沉浸式游戏里,玩家的本质是叛逆。爬虫状的机械驱动器之中,玩家幻想出捕食爬虫的蛙生物改造制成的游戏驱动器,用eXistenZ(existence)对抗transCendenZ(transcendence)是用存在的血肉对抗超越时代的机械式的科幻概念,也是柯南伯格在电影行业的作为与理念。
eXistenZ中,蛙的血肉、蠕动的游戏驱动器和病毒的孢子、黏稠的Special、菊花式的连接脊椎的接口与性器式的连接线、骨架制成的以牙作为子弹的手枪,观众与主角同步感受到的强烈不适感提醒着电影中与电影外的体验者,这是虚假的。但现实里似乎有更多更为虚假的东西:好莱坞大众电影中泛滥的科幻元素的轰炸,让我们对此的感官麻木,也习惯了其作为一种虚构的现实的存在。于是我们看到电影结尾“”现实派”带着夸张的军事化装备,用极其大片式的方式来消灭游戏的创造者与沉溺者。相比于此,eXistenZ中的生物血肉之躯,更接近我们作为生物体存在的本质。我们是可以思考出无穷科幻故事的人类,但首先,我们是一坨肉做的人类。
第一幕是完全类型化的处理,触发事件开头即出现,将观众拉入一个典型的高对比度双主角逃亡叙事。而之后,在原本补充世界观的环节,剧情发展却直接在“现实”停滞转而进入“游戏”世界继续延伸。相比类似影片的梦中梦设定,有更多文本和概念上对于观众的戏耍,而非仅仅提出“何层世界才为真”的对一切的质疑。最终解决了人类对于自己所处世界真实性质疑问题的方法是,杀掉虚拟世界的掌控者——怀疑论者似乎也别无他法。
大卫柯南伯克不愧是神经病中的神经病!如果《异次元骇客》《黑客帝国》侧重于描写虚拟现实,《穆赫兰道》侧重于梦境分析,《感官游戏》则是一部混合的虚拟现实和梦境分析的电影作品。
不知道有多少人看懂这部电影,也许大多观点认为的是粗糙恶心,但个人认为这是最最荒诞也最最贴近梦境的电影。
整个电影最大的特点就是:不正常!
使用的武器,电脑元件,解剖所谓的生物元件,见到的生物,吃的实物。。甚至对白。。人物身份扮演,都是那么荒诞怪异。。
我们对世界的了解,无非是通过听觉,视觉,嗅觉,味觉,触觉。
如果我们的感官完全被控制,即我们虽然可以切切实实地感受到这个世界,但我们却与真正的世界隔绝。
如果这样定义完全虚拟,即我们一直处在虚拟世界中,不知真正的现实为何物。
在这样的一个虚拟世界中,我们会感到饿,感到疼,感到累,是一种真实梦境状态,如果在现实中没有外物触发,我们将永远活在这样一个虚拟世界,直到死去。
在现实在我们之所以可以肯定虚拟世界的东西不是真的,是因为我们接触过现实,清楚的明白虚拟与现实的区别。
如果我们只是套用简单的机械唯物主义观点来看待这个问题,那答案当然是很明确的(实际上只是看上去如此),甚至可以宣布这个问题“根本不是问题”。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的界限问题,这是非常深刻的。这两个世界之间究竟有没有界限?有的话又在哪里?
在那些富有想象力的故事情节中,问题就确实存在了,而且不是那么简单了,答案也很难明确了。例如,在《黑客帝国》第二部末尾,尼奥和Matrix的设计者之间那一段冗长玄奥的对话,就是如此。设计者告诉尼奥,不要低估Matrix的伟大,因为事实上就连锡安基地乃至尼奥本身,都是设计好的程序(他已经是第六任这样的角色了!),尼奥和基地的反抗活动,不过是为了帮助Matrix完善自身——在此之前Matrix已经升级过五次了。这么一来,在《黑客帝国》的故事语境中,现实世界究竟还有没有?人是什么——是由机器孵化出来的那些作为程序载体的肉身,还是那些程序本身?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拟?……所有这些问题,全都没有答案。
这种关于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的界限问题,如果没有一个适当的故事作为载体,来展开想象和思考,听上去就会显得很像胡思乱想和胡说八道。
赛博朋克就提供这样一个框架。在赛博朋克文学中,大多故事发生在网络上、数码空间中。现实和虚拟现实之间的界线很模糊。此流派经常使用人脑和电脑的直接连接。
如果像《黑客帝国》中所述,人一出生便被禁锢在虚拟世界,自然无法分辨。此片其中的2个玩家男女主人公(游戏有多个玩家)和观众都已经误以为游戏的第一关是现实,所以后来2个玩家想终止游戏回到现实其实回的是游戏的第一关里。(电影最后才揭开现实的场景和第一关的场景类似也一样是一排人玩游戏,但是男女主人公现实里其实是情侣也不是保镖和游戏开发者,梦境中的身份错位设置,很像《穆赫兰道》)
在梦中人会以不同的方式思考问题,看似不合理的事情都会觉的合理,清醒后才恍然大悟。
如果说《盗梦》的主角希望通过对梦境里潜意识的植入让遗产继承者在不知不觉中植入一个“意识”。
那《感官》的导演在电影的一开始和电影后来的剧情发展中已经在对观众做这件事情了!电影一开始导演让观众直接进入的不是现实而是第一层游戏,每次男女主角返回初始状态也是游戏的第一层。这里的观众一开始就被带入了类似哪个遗产继承者进入第一层梦的视角。然后通过剧情发展,导演让观众逐步的加深这个影响——觉得游戏的第一层就是现实。另外‘感官’不但反映了虚幻和现实的区别在主角,观众后来越深入剧情后的越模糊界限。。。
虚拟现实或许提供了一个梦境发展方向,设定了规则环境,但意识是不可控的。主角开始杀人只是因为游戏设定要你不得不完成这个任务好触发游戏的下一关,主角的道德意识还是健康的。后来演变到因为知道自己是在游戏里就可以通过杀人来解决宣泄自己的情绪。最后电影结束的时候已经发展到两主角回到现实里也在现实里肆无忌惮的去杀人。。。如果是现实?
又像《睁开你的眼》中结尾主角高呼着“这是一场梦”然后开枪射杀。如果我们知道我们活在梦中,我们是否就可以胡作非为?尽情发泄我们的潜意识所求呢?
此外《盗梦空间》其实是用一种简单明晰化的方法向大众阐述梦境。大家一直在讨论所谓的陀螺问题,凭什么陀螺在梦境中就一定不会倒下?凭什么你就认为陀螺在现实世界中的就一定要倒下?或许这倒下的陀螺也仅仅是你在某一层梦境中对你所认知的知识的一种折射,而当你身处某一层梦境中却坚信此时陀螺会倒下之时,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的解释就是:此时你完全不知道自己正身处梦境。梦颠覆的也包括了我们的逻辑规则。 如果你做过清醒梦你会有这样的体验,试图从梦中醒来,然后做梦时梦见自己醒来,坚信自己醒来,坚信睁开了眼,翻开被子。。。一切都那么清晰,但最后证实自己刚才还是梦境状态。。
美国逻辑学家威廉姆-庞德斯通认为J-V试验是哲学史上的一个里程碑,因为这引发了人们的一系列思考,并提出了一个重要理论-----“缸中之脑”,就是说,假如你此时正在读书,你看到了书中的内容,理解了书中的含义,可实际上是否一定是这样呢?你可能只是一颗离体的脑,泡在一缸营养液里,脑上连着无数的电极,一个疯狂的科学家正不断的向你的脑部输入电流刺激,模拟着你的任何感觉,使你感到你正在读书,你翻页时手的触觉也同样是模拟刺激的电流。你怎样才能判断你是真真正正的在看书,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还是一个“缸中之脑”?答案是无法判断。你可能生活在真实世界,也可能生活在感觉世界,甚至是你昨天生活得世界中,而昨天你熟睡时来了一群邪恶的天才的科学家,他们打开了你的颅骨,在你的脑上每个精确的部位细心的连上了电极,然后将你的大脑移除,同时给与你脑部你熟睡时一模一样的刺激,然后是你苏醒、洗漱、吃饭,当然你以后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摸到的都已不再真实,而你却根本无从发现今天于昨天有任何区别。
缸中之脑思想实验,一个无法被推翻,也无法被证明的理论。还有个神经病叫叫菲利普迪克,是个著名科幻作家,其作品《神经漫游者》《黑暗扫描》《全面回忆》大都涉及此类,此人后来身陷他的虚拟现实幻想之中搞得不能自拨,终日酗酒,不幸英年早逝…
1. 起初游戏的感官刺激(重新构建了人的真实感)使回到现实后一切像踩了弱音踏板,以此作为基调。回到真实世界,人们也像在扮演某种角色。(熟悉的事情可能也是无理的荒诞)
2. 养畸形动物是为了做驱动器,但是因为他的“美味”所以开成了餐厅(寻常的公共场所)作为掩护。在这里,人们把真实世界标准下恶心、异常的食材视为正常的一部分,甚至是美味。象征意义细思极恐。
3. 在正常化包装掩护下的畸形动物用来制造防监测和过敏的武器,逃过安检和麻痹人(正常生理规律下免疫系统)的警觉性。
4. 人遵从自由意志、生理本能可以辨别他我的真实世界是武器制造商的“敌人”。而他们用“现实派”的名号夺取了对现实的定义权、解释权。他们将人的真实科学术语化(而他们的名号带有非中立的心理暗示和政治色彩)为“皮质系统”。(皮质层,意味着生命本能)
5. 游戏里的npc在没有被叫到名字时遵从无意识,处于放空状态(制造者解读为他沉迷在游戏里了),而被叫到与身份概念相连的名字时会进入按剧本推剧情的模式,成为真正的npc,我认为这个状态下才是缺乏自我意识的。
6. 人和人之间有一种强迫式的相互作用规则,单纯把人当作生命性的个体去讲话没有用,只有按照剧本说话才能收到回应,对方也只有被叫到(外部给予他的名字)才能参与到剧情中,才能开口,不然双方都不能参与和改变外部。
7. 对看似是真实与非真实的对抗游戏的反思和警惕:诡计多端的非真实中也有真实的卧底,这并不是两军对垒的黑白关系,对错可以是模糊的。
就像男主此地此事的评价:我不想在这里,不喜欢这里,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们在未成形的世界乱闯,这里的规则和目标不明——不清楚或根本不存在,一直被不了解的武力追杀。(最后一点象征自由意志和真实感受的真伪存在不确定性,从而引发焦虑、潜意识的自我攻讦,我觉得这个和存在主义焦虑的原理类似)。
而沉迷不确定性和矛盾,就是女主的游戏和个人风格。
8. 两次安检(这玩意形同虚设),一些看似it works的社会规则的荒谬,荒诞的被认可的“规则”。
9. 带病毒的感应器一旦接上就不可逆,被接入者的鲜血喷涌而出。喊着口号毁灭感染病毒的非真实(多像人们为不同立场而互相争斗)并不能到达快刀斩乱麻的效果,菌类的孢子四处喷涌散播,而被拯救者捅了这位斗士一刀,他反过来将矛头对向她。(同上一个括号内容)
10.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虽然倒下了,死亡了,但是火枪砸向草堆,火焰扩散到所有可燃物上,和现实派感应器被打爆时扩散的孢子如出一辙,象征着人与人之间的思维影响。到这里,观察视角已经从内心的斗争转向不同个体之间,过渡节点是相互作用的时刻——那些在混乱中排斥和吸引同在、无法判定为剧本控制还是自我意志下的接触。
11. 非现实的病毒被带进了现实,驱动器对孢子过敏(免疫系统的排异反应,就像人原有的价值观对异观点/立场的反击)。
12. 电影中非现实与现实在这一点上也具有镜像效果——一边中了病毒另一边也中。更加暗示了人心里对存在与不存在的问题,在理解上两边会有一些相连导致的同频振动。
13. 虚构快要把现实杀死了,而现实的真枪实弹把带玩家进入虚拟游戏的驱动器轰了个粉碎,士兵告诉他们“反真实”组织的胜利,他们(的角色)赢了,而那个被感染的驱动器,也就是纠结的部分,死去了。
14. 女主总是记着责怪别人毁了她最看重的游戏,是不是她的冒险中也有一种想要毁掉它而需甩掉心理包袱的倾向。
15. 胜利后,“真实”甚至打算也运用“虚拟”(天下乌鸦一般黑的道理)
16. 女主完成了彻底的虚实之间的迷失,这种对虚拟无警惕的状态等同于那些不思考、被当作游戏载体的神经肉块——也就是驱动器,她像被虚拟游戏寄生,成了驱动器本身。
17. 最后回归到现实世界中,现代文明中,轻松的氛围,一切都很和谐。
新的矛盾:游戏中的欺骗存在道德边界,扭曲现实对人内心的异化,可能使人的道德感降低,终会有人迷失。
现实可以和真实划等号吗?当然是不可以。
一部电影的优秀与否与其本身的好看不好看没有必然的联系。就像本片,观影本身对主流观众来说必然是极其disgusting,乱糟糟的画面,大篇幅的怪异生物特写,血腥而又直接的活体解剖镜头,强烈的性暗示场景,对于熟悉导演大卫•柯南伯格的cult迷来说,这些内容都是其电影的标配;但多数人都会对此产生强烈的不适感和排斥心理。所以说这部电影并不好看,可这并不妨碍本片是一部优秀的甚至相当具有实验性、前瞻性的作品。
善于思考的人都会有意或无意对“存在”这一概念产生过兴趣,尤其当计算机被发明之后,虚拟世界的出现更是让“存在”这一问题的疆土被大范围开拓。柯南伯格只是浅尝了这片疆土中“游戏”这一块。
影片中众人在一起玩一个名为eXistenZ的游戏,在玩这个游戏之前游戏者本人必须打通“任督二脉”——脊椎,这样才能将pod里面的游戏驱动通过umbicord(脐带缆)植入人体,游戏方能进行。这里,人体本身即是游戏进行的宿主,肉体便是生化电池维持着游戏进行的电源。不难看出,通过umbicord吸附人体这一景象,柯南伯格深深地讽刺了游戏对人、对人类精神的侵蚀。
电影里面总共描述了四层游戏世界:第一层现实世界,即片尾意外结局里的世界;第二层是Allegra扮演游戏设计者被追杀的世界;第三层是Allegra和Pikul在游戏中进行游戏的世界(这层世界有着众多恶心的怪异生物);第四层世界着墨很少,是Allegra在屠宰场连接一个很恶心的game-pod而感染孢子的世界(电影里面并未进入这个世界)。这四层世界平行进行而又彼此联系,比方说那支用牙做子弹的枪,再比方说Allegra和Pikul养的那只狗,几个世界都有出现,从而模糊了现实与虚拟的边缘。游戏者便也将游戏里的癫狂带到了游戏外,就像Allegra在射杀Kiri时微笑着说:He's only a game character。影片最后Allegra和Pikul枪杀Nourish和Merle之后其他玩家的漠不关心与游戏里Pikul枪杀中国厨子的情形几多相似,甚至当影片结束Allegra和Pikul把枪指着那个警卫,他也只是问“Are we still in the game”。
说来可笑,我们在现实世界创造了虚拟世界,可创造虚拟世界时却偏偏力图重现真实世界。电影里面Allegra喊出“Death to the demon Ted Pikul!”,向天问道:“Have l won the game?”她脸上的笑是多么的自然和纯真,对她来说这一切都是游戏,她赢了;可是作为外人我们知道这一切已不是游戏,她已被植入了一切皆游戏的念头,从一开始她就输了。
“我们都在不断游戏 忘记了出去
在游戏中追求偶尔的满足
我们都在游戏中解脱清醒的苦
长笑在灯火栏珊处
去不到终点 回到原点
享受那玩不完的游戏
……”
画面动作太烂,思想再深刻又怎么样?!
“镜中镜”的结构真是导演编剧们最好的玩乐场。假作真时真亦假,沉迷过电玩的人懂的。但是所谓“电玩对人类的伤害”这个动机并没有解释清楚。菊花状的插座,脐带状的连线,胎盘状的驱动……恶趣味似乎有点over了(还是年末不想看重口的关系?)
德语版没怎么看懂,但好像还不错。Cronenberg大概是最恶趣味的导演。
首先1999年能拍出这样的骗子实在是难得!cult味很浓。裘德洛的电眼和下巴实在令人疯狂,女主角太丑。这片子也造就了后来的盗梦空间吧。不过节奏忒慢,游戏感太弱了,感觉更像模拟场景。
我勒个去,《盗梦空间》的又一蓝本啊,太酷了吧,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啊,看完完全不知道了!而且还混入了柯南伯格一贯的恶趣味,心肝宝贝儿们频频出镜。除了一脸凶相的女主角不大喜欢之外,真是很赞啊
鲁迅先生说人不会去画鼻涕和大便,迅哥定没料到几十年后横空出世一个柯南伯格,还是一坨坨有思想会思索懂思辨的大涕鼻便
话筒多次入画穿帮,不断在提示观众,这是一个虚拟世界/一部不真实的电影。讽刺的是,结果回到现实世界,似乎却让人感觉到真实。胎盘脐带样的玩意,菊花命门插口,各种血淋淋的解剖内脏,放在一个油腻腻的中餐馆,确实令人有奇怪的联想。导演对人体变异和肉身改造有着几十年如一日的特殊癖好。
这是柯南伯格对如今的VR+AR技术的超前预言和极端展现,游戏server取自于动物肝脏又与脐带连接人体犹如科技之于人类就是母子关系,通过技术获得阴谋和杀戮,势必也会被真实和虚幻蒙蔽,成为暴力的继承人。
酷!
多么有趣的科幻喜剧cult片,而它的理论基础又扎实有创意:自反性的视觉神经影像,因为影像既(虚构地)来自神经信号的逆生成,又反作用于我们的视觉神经。于是双头怪物似乎成了观众-电影-角色三者关系的变态隐喻。赞美视觉唾弃肉体,这不又是“long live the new flesh”。
盗梦众多前身之一,cult味道浓,结局更吊。
不知道应该说是这是一个游戏还是电影。可能像笛卡尔说的 "i think so i am"。@布鲁斯喊大脸。
盗梦空间偷师的这片吧,现实与幻境的来回叠加,柯南伯格批评了以电子游戏为代表的拟态科技对真实的颠覆,当然片中大量柯南伯格喜欢的活体解剖式的生物展现,以此来突显影片的反乌托邦主题,和同时期的《撞车》殊途同归,人类在规避现实,寻求感官刺激的同时,却在迷失本性,陷入暴力的泥沼
(7.5/10)柯南伯格的“骨肉”风格加上虚拟现实游戏的科幻视角,硅胶游戏盘、脐带连接、游戏中套层空间,着实有些像《盗梦空间》里的梦境设置。柯南伯格超前的预见性,思考着现实世界与虚拟游戏边界的消失,虚拟世界挑战的是意识和潜意识,并且一直延续到真实世界,当虚拟世界一层又一层的套在现实当中,世界混沌一片。
这个是游戏版本的盗梦空间啊~
世纪末Rubber Reality浪潮中的异色之作。1.套层的神经电子游戏恍若梦中梦、影中影、戏中戏,直到再也无法分辨出幻真虚实。2.人被电子游戏预设的剧情逻辑所操控,失却自由意志,成为类似NPC与系统的人质一般的存在。颇具反讽意味的是,游戏中的主导队伍恰恰扮演着“游戏设计师刺杀者”的角色。3.柯南伯格对身体变形、寄生与异化的绝妙展现:有生命的胎盘游戏控制器(解剖结构恰似多种动物器官的拼贴)、脐带电缆、腰椎插口(亦为性隐喻,同质于[录影带谋杀案]的腹部阴户)、硅胶肉手机、以齿为弹的拼装骨手枪、双头小蜥蜴、畸形两栖动物制成的特餐etc. 4.怪异的表演风格彰显出了NPC的傀儡感,着实有趣。5.一个游戏设计师+十二个游戏角色/试玩者的组合契如耶稣与十二门徒,赛博朋克世界中人类对神的僭越在此呼之欲出。6.一句话的精妙收尾。(9.0/10)
【4】表面上非常90年代科幻,强类型化与游戏性叙事,但柯南伯格最关注的仍是我们的原始欲望:游戏过程中的食色性也。而被设计为血肉组织的科技产品则裹挟着一股原始之力,用反转解构反转,创造出更为迷离的漩涡,以此阐述反乌托邦和科技带来的异化。总感觉八九十年代的柯南伯格一直在拍同一部电影的多种变奏?
《eXistenZ》是赛博朋克的反面,即便无论如何,我们都将自我改造并迷恋这个遗留下来的痕迹,也必然在游玩过程中遭遇身体的反叛。但《感》与其说是身体的机械化,不如说是机械的生物化,换言之,还原为血肉的机器,当不再以导线而是以DNA物质作为载体之时,游戏就开始变得无比真实。连接是情色的,身体上的洞是虚拟/真实无区分化的入口,就在这个狭小而黑暗的不确定性之中,异物进入身体,病毒从中输出,就当离开游戏世界之时,“现实”获得了一种媒介感,这一点正是“游戏”所带来的怀疑主义。最后一幕,我们回到了赛博朋克,在教堂中,人们如同查经小组般围绕在一起,布满机器化而非血肉化的控制器。这种突兀感真的是一部粗糙的社会批判影片吗?游戏结束了吗?
大卫科南伯格告诉你如何拍出恶心恐怖悬疑色情又有那么点深度的B级片。那个插头实在是太像菊花了,每次插插头都跟GJ似的,还润滑。你以为结尾搞出来的花头完爆盗梦空间之流我就可以原谅你么。主角到最后5分钟才终于换了一套衣服啊,你钱都砸到恶心的道具上去了啊,柯南伯格你这个变态!
原来多层梦境嵌套上个世纪柯南伯格就玩过了,包括时间差。情侣档分得清真实虚幻,其他人却似乎真的麻木了,所谓沉迷游戏害死人,literally。脐带、菊花似的物件,教堂、中餐馆的场景,牙齿之类的意象,象征、嘲讽了很多事。导演一贯的重口味,黏湿、肮脏,带着末世感。那时的Jude Law嫩出水。8.5/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