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的呼唤

以前不知道，这部电影原来是杰兹·斯科利莫夫斯基导演的。而且还获得1978年第31届戛纳国际电影节评委会特别奖。
我是从《安娜的四个夜晚》注意导演的，知道他不仅导演，而且编剧。编剧最有名的应是《水中刀》了，作为波兰的电影人，波兰很多名导的名片也是他作为编剧出现的，除此之外，他还做演员，其水准绝不是票友的那种，绝对是可圈可点的。
现在，他绝对是世界范围内，电影领域的牛人。
最喜欢他的电影是那部《早春》。

在精神病院组织的一场板球赛上，作为记分员的克罗斯利给新来的同伴罗伯特讲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故事……

 
人物：克罗斯利、蕾切尔、安东尼
地点：英格兰西南的德文郡

（蕾切尔的经历）
那个星期六，我和丈夫安东尼在沙丘上晒日光浴。我们都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个穿着海军上将制服的男人就在我们附近游走，手里拿着什么东西。醒来后，我发现自己的凉鞋搭扣不见了。
 
第二天中午，我觉得丈夫安东尼该从教堂回来了。可打开门，却看见一个穿着蓝黑色大衣的男子坐在角落里，手里把玩着什么东西。不过，冥冥之中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谁知，午饭时，安东尼竟把那名男子带进了屋。当时，我背对着他们，却能感觉到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着我回头去看，我紧张极了！
 
吃午饭时，那位叫克罗斯利的男子，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在澳大利亚内陆与土著人生活的18年时光，期间他杀死了自己和土著女人的孩子。听到这儿，我又想起结婚几年来安东尼一直不想要孩子的事实，心里就觉得很难受。
 
第三天早上，我走进厨房，便闻到一股诱人的香气，是克罗斯利在做早餐！说来奇怪，当时我心里暖洋洋的，甚至觉得异常幸福！我们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默默注视着对方，他主动提出要帮我收拾花园和修理自行车。这些破事儿正好是我不愿做的，那简直太棒了！
 
我高兴地骑着修好的自行车去商店买东西，回来后便和克罗斯利在花园里，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闲聊着。他说在土著人的社会里，如果一个男孩想得到一个女孩，他可以从女孩的身上偷一些琐碎的物品，并在上面施加魔法，于是乎，女孩便开始对那个男孩迷恋得无法自拔。这种魔法效果会一直持续到她死去或她丈夫离开，再或者她丈夫把魔法解除掉的那一刻。这时，我赶紧塞给安东尼那只没了搭扣的破鞋，把他打发到鞋匠那儿，只为和克罗斯利先生去楼上缠绵一阵。
 
第四天，克罗斯利带着我家的狗狗走了，安东尼表现得异常高兴，和我在浴缸里一直亲昵。不过，克罗斯利一会儿又回来了，失魂落魄的我顿感激动，便凶狠地骂走了安东尼，和克罗斯利又去楼上了。可突然间，克罗斯利像是丢了魂一样从床上爬了起来，嘴里嘟囔着“有人想陷害他！想要了他的命！”奇怪的是，他自己便莫名其妙地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对着外面一阵呼喊，最后被警察以谋杀孩子的罪名逮捕了。
 
（安东尼的经历）
那个星期六，我和妻子蕾切尔从沙丘上回来后，便去了鞋匠那里。当时我在外面溜达，无意中看到鞋匠的妻子趴在窗户口冲着我微笑。我生怕偷情的事会暴露，便赶紧带着妻子走了。
 
第二天早上，我在录音室里工作，差点儿忘了去教堂弹管风琴。倒霉的是，出了教堂，发现自行车被人撒了气，这时一个穿着蓝黑色大衣的男子走过来，并询问我今天的布道如何。他还说人的灵魂直到死亡那一刻才会从肉体里解放出来。我没理他，赶快跑了。
 
在我骑着车带着鞋匠妻子玩耍的重要时刻，链子突然卡住，我们被摔了下来，那天确实很倒霉，说实话！
 
到家时，那个蓝黑色大衣的男子就坐在我家门口。他说自己好几天没吃东西，无奈之下我只好请他进去吃个午饭。
 
那位叫克罗斯利的男子，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与世隔绝的18年岁月。他说：“在土著人的社会里，杀死自己的孩子是唯一自然的死亡方式，其它的死法都应归咎于暴力和巫术；一名巫师如果拿一根巫骨指着一名男子，那么在男子熟睡之时，巫师便会爬到他的背后，将手从他的腰部深入体内，取出他的肾脏并削去周围的脂肪，再放回他的肚子里，不留一点疤痕，可以想象的到，男子没过两三天就死了；还有一次，一整年都没有下雨，我们请来了一位身穿十八世纪海军军官制服的首席大巫师，眼睁睁看着他用一块锋利的石头沿着腰部划开了自己的身体，把手深入伤口扯出皮肉一圈圈卷在胸前，就像一条正在蜕皮的蛇，从那时起，雨开始下了整整四天没有停歇。后来，那位巫师教给了我一种呼喊的巫术，凡是听到声音的生物都会当场死掉。”我当然不会相信克罗斯利的鬼话！
 
第三天早上，克罗斯利带着我去海边，说要让我领教一下他呼喊的厉害。那力量简直太强大了，我这一生从未经历过。草原上成群的绵羊纷纷倒下，我被能量巨大的声浪推到了沙丘底下，幸好自己事先塞住了耳朵，不然就没命了！可在我醒来之际，手里却攥着一块奇怪的石头，嘴里不由自主地说着只有鞋匠才会说的话！我实在是害怕克罗斯利这号人物，后悔当初叫他进门吃饭，真想快点赶走他！

后来，我无意中发现他和蕾切尔在花园里开心地聊天，一时妒火中烧，却被蕾切尔打发去了鞋匠那儿。奇怪的事再次发生了，鞋匠像是被我的灵魂附了体一般，讲着只有我才会说的话，还说早上那会儿他和我妻子睡在一张床上；同时，我着急地嘟囔着只有鞋匠才会说的话，却被他妻子一句“亲爱的！”吓跑了。
 
第四天，听说克罗斯利走了，我高兴极了。可没过多会儿，他又回来了，我再次被蕾切尔赶出了家门，脑海里闪过她和克罗斯利在自家卧室床上的画面。于是拼命地跑到沙丘，找到了那块奇怪的石头，狠狠敲碎了它，结束了这个该死的故事！

 
（板球赛上）
一场骤雨来袭，活动铁皮房里的克罗斯利开始焦躁不安，罗伯特见势不妙跳窗而出，只听一声呼喊，铁皮房被雷电击中后火光冲天……
 
本片基于罗伯特·格雷夫斯的短篇小说，并由迈克尔·奥斯汀改编，经波兰导演杰兹·斯科利莫夫斯基之手搬上了银幕。全片讲述了一个在精神病院里发生的故事，开头和结尾描绘的是同一场景：精神病院的护士蕾切尔驱车匆匆赶来，在死去的克罗斯利脖子上发现了自己凉鞋上丢失的搭扣，顿时陷入沉思。

再者，现实中的安东尼并不是音乐家，他也是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并且参加了板球赛。直到最后一刻，我们才从迷惑中醒悟，原来这个奇怪得离谱的故事全都是精神病人克罗斯利一个人虚构的！

当然，这也不能怪罪观众的IQ，毕竟杰兹没有按正常顺序讲故事，正如片中克罗斯利所说的那样，“即便是同一个故事，我也要改变事件序列发生的次序，适时调整一下高潮部分，这样才会让自己觉得故事本身仍然是具有鲜活生命力的。”

 
闪前镜头

克罗斯利第一次去安东尼家，在阁楼上洗完手，看到悬挂的肉色丝袜并贴到脸上细细享受着，脑海里开始YY出蕾切尔趴在床上扭动的画面，并且该画面在后面克罗斯利和蕾切尔第一次缠绵时再次出现了。


在安东尼的录音工作室里，有数张英国画家弗朗西斯·培根的作品，其中一张黑白照片里画有形似动物四肢伏地的姿势，后来出现在了蕾切尔的身上，那时她脱光衣服下意识地跳下床等待着克罗斯利的到来。



片中唯有蕾切尔四肢伏地这一镜头是短暂的黑白画面，和之前的照片暗暗相合，不得不说这也是一次极为精彩的闪前镜头。不过，也有人表示，那是由于电影胶片在保存过程中出现严重褪色所导致的（好像不会那么巧吧？）；另一方面，导演杰兹希望借助培根怪诞画作里所表现出的人类的丑陋面貌和痛苦挣扎，来影射片中人物的内心世界，也为后面的人物塑造铺设好心理基础。




丰富的意象

巫骨

片头展现了在茫茫沙丘上，一名男子举着巫骨朝我们踉踉跄跄而来；

赛场外，一只巫骨从克罗斯利的衣兜里掉下，罗伯特很是惊讶；

蕾切尔从沙丘上做完日光浴醒来，发现丢了搭扣的凉鞋旁边多出了一块巫骨；

故事里的克罗斯利给安东尼讲述着巫师用巫骨杀人的可怕巫术；
 
在沙丘上，克罗斯利攥着巫骨，给安东尼展示了他呼喊的巨大威力；
 
赛场外，克罗斯利从衣兜里掏出巫骨，拿着小刀拼命地削着，这时一个脾气很差的精神病球员竟把板球狠狠打到了另一球员安东尼的腿部；
 
临死前，克罗斯利仍不忘紧握巫骨，想最后施展一下并不存在的呼喊神技。

巫骨在这里已成为克罗斯利施展呼喊法术的必备品，正是它给予了克罗斯利无穷无尽的力量。
 

石头

安东尼在领教完克罗斯利的呼喊神功后，无意中捡到了一块怪异的石头。直到他最后悟出其中的奥秘并将其击碎成数块，才彻底赶走了克罗斯利。正如克罗斯利给安东尼讲述灵魂问题时所言：“在精神的‘饥饿’时代里，灵魂可能会寄居在一棵树或一块石头里。”那么他的灵魂恰恰就藏在那块形似男性生殖器的光滑石头里，一旦被人发现和破坏，其结果用他自己的话说，便是：“自己的灵魂已破碎成了四片！”

显然，这里的石头也隐藏了性欲的成分，即便克罗斯利通过不光明的巫术暂时得到了蕾切尔的身体，但最终仍是被安东尼打败，没能赢得对女性的占有权。
 

凉鞋搭扣

自从蕾切尔的凉鞋搭扣丢失后，一个叫克罗斯利的怪人便走进了她的生活。从克罗斯利讲述的土著巫术中可以察觉出，正是他偷走了蕾切尔的搭扣，并对其施加了魔法，让蕾切尔从此迷上了他。女性的凉鞋是直接接触她们足部的物品，本身就暗含着暧昧的情欲意味，再加上搭扣的束缚，更显示出克罗斯利对蕾切尔的野心：“我要牢牢拴住心爱的女人不放！”。


树

精神病院院长告诉新来的医生罗伯特，尽管克罗斯利精通自己不会的法语和德语，且周游过很多国家，但精神上却有些不正常。这时，罗伯特反问：“那么，什么才是所谓的正常？”院长指着远处一棵又直又高的浓密绿树说：“那就是正常的。”随后转过身，面朝一棵枝条异常发散且叶子并不浓密的大树说：“那就是不正常的。”院长的比喻和社会中大部分人对“正常与非正常”的观点是一致的，只要你和大多数一样，便是正常的，而不是你天赋异禀却与常人迥异。同时，克罗斯利那句“灵魂可能会寄居在一棵树或一块石头里”是如此得不合常理，只因在他的世界观里，世间万物例如人和树，都是一样的，而在外人眼中，我们就是我们，树就是树，尽管从极个别有智慧的人例如院长的嘴里，可能会吐出将树比作人的形象比喻，但也仅仅是比喻而已，正如克罗斯利自己所言“你们没有想象力去理解经验以外的任何事物！”
 

沙丘和家庭照

身着旧海军制服的巫师、晒日光浴的安东尼和蕾切尔、大声呼喊的克罗斯利和被吓晕的安东尼，他们都曾在沙丘里出现过。巫师的沙丘是原始荒蛮之地的象征；夫妻俩的沙丘则是心中爱情之泉枯竭的象征；两个男人的沙丘则是蕾切尔所代表的女性的“隐秘之处”，在那里他们都想把自己充满对女人征服欲望的“象征物”（片中的长圆形光滑石头）深埋其中。其实，从人物的感情上讲，克罗斯利之所以会编出这么一个荒诞不经的故事，靠的全是平日里对女护士蕾切尔想入非非的爱恋，体现在片中便是他趁安东尼离家之际，举着夫妻俩的合影，遮住安东尼的脸，闭上眼深情地亲吻着蕾切尔的人像。


精神病人和牛

片中的板球赛上，经常会出现无所事事的牛群，它们十分懒散地瞟着身边一群无聊的心智不健全的精神病人做着无意义的傻事；还有活动铁皮房里作为记分员的克罗斯利和罗伯特的旁观身份，再一次让我们隐隐看到了摄影机后面那个喜欢做“局外人”的导演杰兹。


 
恐怖的音效

安东尼在自己的录音室里，经常会录制一些奇怪的声音，玻璃球在铁盘里滚来滚去、琴弓来回拉着铝箔、香烟燃烧、被困在玻璃罐里的苍蝇乱飞着，种种自然之音被麦克放大后愈显诡异，给本就有着无尽悬念的剧情更添不安。室外沙丘上如灵魂哀嚎般的风声，配上克罗斯利那令人叫绝的呼喊声，让人不寒而栗。本片的配乐是由Michael Rutherford和Tony Banks的摇滚乐队Genesis完成的，其“心底暗流”的主题突出了他们专辑《A Curious Feeling》的特色。



 
角色互换

在被呼喊神功影响后，身为音乐家的安东尼和鞋匠的角色竟然发生了互换！这一情节着实有趣，令小魔鬼想起了《大话西游》里的移魂大法，不同的是前者的嗓音不会跟着一起变。这样的情节设置，我认为有两处作用：其一暗示了安东尼和鞋匠妻子的偷情关系；其二反映出克罗斯利的精神力可以强大到将安东尼与鞋匠的虚弱灵魂进行互换。


信仰与政治

教堂的神父诉说着：“我们发现自己身处在纷乱不安的时代，社会的基础是如此得不牢固，就像一艘失去了舵的大船，失去了方向，没有人有信仰。我们不相信任何事，我们生活在道德缺失的时期。在这样的时刻，对基督耶稣的信仰才是我们唯一必须坚持的东西。”坐在管风琴前的安东尼不耐烦地打着哈欠，翻着曲谱，想要早些散场去和鞋匠妻子幽会；台下多人咳嗽、窃窃私语。基督教堂无疑是反映西方资本主义世界信仰的绝佳场所，片中人们的散漫与不安，从侧面暴露了布尔乔亚的虚弱无能与信仰缺失。评论家Johnson曾表示，克罗斯利对安东尼家庭的入侵可以被视作无产阶级反抗资产阶级的马克思主义革命的寓言。前期克罗斯利因体型和精神力都比安东尼强大而完成了“鸠占鹊巢”，可最终却被安东尼的阴谋反击（敲碎“灵魂石”）所打败，但克罗斯利代表的无产者的呼喊不会就此消减。

这种神秘陌生人闯入宁静家庭的剧情设置，像极了1968年帕索里尼的电影《定理》（就连海报的设计都如此相似！），一位陌生访客的到来彻底改变了一个殷实的中产阶级家庭，每一个人都臣服于他所带来的灵魂与欲望的纠葛之中，无不折射出资产阶级家庭里人与人关系的脆弱和虚假。类似的主题也在波兰斯基的《荒岛惊魂》和他与杰兹二人共同合作的《水中刀》里出现过。

再有，精神病院的场景设置也不是空穴来风，在此之前1920年的德国电影《卡里加里博士的小屋》便借助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让观众领略到了精神病人的内心世界，其中卡里加里博士或院长的角色设置与本片中的院长有着细微的相似之处，片尾克罗斯利朝着酷似希特勒的院长大喊“你这个该死的暴君！”，这种对专制的反抗从某种程度上与《卡里》一片所包含的隐晦政治预言有着共通的意愿。有趣的是，我国在1989年拍摄的著名恐怖片《黑楼孤魂》里，也借用了精神病院来表达对当时社会上各类人和种种怪象的讽刺与反思。

 
镜头语言

精心设计的构图


上图是安东尼带着克罗斯利第一次进家吃午饭的场景，克罗斯利居左（左派），安东尼居右（右派），蕾切尔则处于画面中间（中央政权），预示着她将被两个男人竭力争抢的剧情走向。



上图中安东尼夫妇俩床头的镜子里映出克罗斯利的面部，也暗示着后者已闯入了前者祥和的生活里。



上图中克罗斯利带着安东尼去沙丘，镜头多用大远景，更显人物的渺小与生命的卑微。


本片中蕾切尔与克罗斯利吃早餐时默默对视的构图像极了英格玛·伯格曼的电影《假面》(1966)里的一幕。



巧妙营造冲突感和紧张感


克罗斯利与安东尼夫妇第一次用餐时，他用一把餐刀拒绝了安东尼递来的酒瓶。杰兹的大特写增添了剧情的紧张感，也为后续二人的关系演变埋下了冲突。后来克罗斯利凭借共振原理震碎了蕾切尔的酒杯，一番杀害孩子的坦白也让没有孩子的她深感不安，这里的音效与片中人物的情感冲突完美地结合在一起，着实令人称赞不已。
 

虚实结合

当安东尼骑车带着鞋匠的妻子野游时，不幸车链被卡住，二人摔倒在地；下一个镜头便是赛场上板球击中了三柱门小木的画面。这种精彩的平行剪辑巧妙地让封闭的影像毫不唐突地游走于虚幻与现实之间。



创作背景

上世纪70年代的英国，一批导演率先拍摄了对后世恐怖片影响很大的超现实主义电影，其中尼古拉斯·罗伊格的《天外来客》(1976)和约翰·保曼的《驱魔人II》(1977)较为出名。即便拍摄的题材相近且杰兹的前作大多以现实主义题材为主，但他还是在本片《死神的呼唤》中拍出了自己的艺术风格。据说，制片人杰瑞米·托马斯最早是把该片的剧本给了尼古拉斯·罗伊格，但后来由于种种原因，还是由杰兹来担任导演。该片虽荣获第31届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评审团大奖和金棕榈奖的提名，但之后却未能在世界范围内取得较大名气，不过这并不妨碍它本身所具有的高超艺术水准。有趣的是，2011年的爱尔兰电影《国民警卫队》便对本片进行了一次罕见的致敬：有一场戏是Sergeant Boyle在电视上看《死神的呼唤》。


后记

小魔鬼有时会很苦恼，如此优秀的电影却难以在大众里流行开来，除发行原因外，也和我们的观影习惯有关。一旦好莱坞式花哨紧凑的画面奴役了我们的眼球，那么更具人文气息的欧洲艺术影像便难以再被我们接纳。悲哀之余，或许只有时间能够证明哪种电影才是真正具有灵魂的吧……


——生命本就孤独，电影陪伴终生！

作者：小魔鬼
公号：二十世纪电影院

剧情：
在精神病院，Crossley向医生的朋友Robert讲述了关于他自己的故事。他以前居住在澳大利亚的土著人地区，在那里，杀掉自己的孩子是土著社会唯一的自然死亡，其他死亡被认为是暴力和恶毒巫术的结果，Crossley也杀掉了自己和土著妻子所生的孩子，并向巫师学习了一种威力强大的叫喊，经过18年的练习，现在已经可以取人性命。这天，仿佛传教士般的他来到音乐师Anthony Fielding的家，请求收留，Anthony和妻子Rachel同意了他的请求。他向Anthony讲述了他的特异功能，并在荒凉的沙滩上向Anthony证实了叫喊声的威力，叫喊时，Anthony因封住了耳朵没有事，而附近的羊群和牧羊人却被叫声夺取了性命。另外。Crossley看上了Rachel，乘Anthony不在，与失魂般的Rachel发生了关系，并在家里施了巫术，有意鸠占鹊巢，同时，Anthony也发现了他的秘密……。
评论：
人们总是无法理解自身经验以外的东西！一部题材另类的电影，曾在当年戛纳电影节获评委会特别奖，虽知名度不高，可影评却较好。（本片仅从情节上看可能意义不大）。Rachel由1970年版Jane Eyre《简爱》中简爱的饰演者Susannah York扮演。而演技派演员John Hurt主演了Anthony，他曾出演了比较知名的《午夜快车》、《异形》和近期的《锅匠、裁缝、士兵、间谍》、《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等多部电影，评价都很好。
详细海报图片：
http://www.lomeke.com/2011/09/11/the-shout-poster-dvd-phot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