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从此爱上cult
演员选得真好,如同量身定制一般的与角色融合。少年在经历了太多的死亡与别离后,无法再面对这个对他很残忍的世界,选择活在自己编织的世界中,这种混沌的状态让他活到青年,但是这个自己的世界也会偏离轨道,发生一些无法控制的事,使他纠结。记忆深处对懵懂情窦的遗憾变成了束缚,想要得到糖,却又害怕糖里有毒。到底是醒来面对现实?还是继续任其这样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局面?那个控制自己的魔鬼到底是谁?
2 ) 被控制的手
很喜欢佐杜洛夫斯基这个固执的老头,喜欢他的狂傲和直白,在《佐杜洛夫斯基的沙丘》中老头不屑的说:“我就是午夜电影之王。”相比较而言《圣血》比《圣山》少了些隐喻和符号,但有着一个更线性的叙述套路。
电影从疯了的芬尼克斯切入,芬尼克斯终日赤裸呆在精神病院里。回忆芬尼克斯的童年,他的父亲是一个马戏团班主,母亲则以一个断臂女孩为信仰的教徒,在父亲一次偷情被发现后芬尼克斯的母亲用硫酸烧伤班主,而后被班主父亲斩断双臂而死。这一系列的惨剧让小芬尼克斯难以接受而发疯。但在芬尼克斯的幻想中他的母亲控制着他不给他亲近任何女人,他的双手即是为母亲服务的双手。这便是俄狄甫斯情结,在雷弗恩的《唯神能恕》中被母亲所控制的小儿子也相似的要求斩断自己的双手获得某种救赎。
在《圣血》荒诞疯癫的下我们能体会到佐杜所掩盖其下的落寞,马戏团的欢乐和愉悦的配乐难以掩盖芬尼克斯的悲惨遭遇,这和费里尼的人生狂欢尽空虚如出一辙,只不过更为疯狂。
佐杜洛夫斯基对着宗教有着痴迷的见解,在他的电影里会毫不吝啬的展现各种神秘的符号和隐喻。在佐杜洛夫斯的电影里常常能看见任意拆卸身体的人,可能佐杜洛夫斯基之意在于人的器官是内在心灵的具象人本身就是组合而成的,在《圣血》里就有一个把耳朵撕下赠于聋哑女孩的男人。佐杜所选的意象并不是胡乱拼凑刻意而为的,与电影丝丝相关,比如从芬尼克斯衣服里钻出的巨蟒和棺材里死而复生的母亲都是宗教和魔法结合的佐杜电影风格。
看过《圣山》惊讶佐杜神奇的想象力和讽刺,不同于布努埃尔前者是神秘的归拢后者是超出常规的远走。在我的见解里佐杜很爱嘲讽人类的宗教,《圣山》里将耶稣丑化为小偷,《圣血》里芬尼克斯的母亲以被残害割断双臂的少女的受难形象为信仰,这些都是对宗教信仰的丑化和质疑。被宗教信仰操控的母亲对待身边人也有着宗教式的法则,而班主父亲是一个无视清规戒律的纵欲者在这样的环境下产生了芬尼克斯矛盾扭曲的人格,芬尼克斯渴望和父亲一样征服女人而母亲却怒斥儿子被女人的情欲所蛊惑,处于这个矛盾漩涡中心的芬尼克斯没有自己独立的人格,唯一属于他自己的是从小对那个聋哑女孩的爱,也真是这一份爱唤醒了芬尼克斯沉睡的本体从而彻底脱离母体。
在电影里对于手的控制转化为意象,小时候老师让我们遵守课堂纪律要求双手背后,在无聊的会场里随众的鼓掌被冗长的废话所控制的还是双手。人从猿类进化为人解放了双手释放了创造,双手意味着自由和自我,是力量和权力的具现。在电影的结尾芬尼克斯解放了双手却逃离不了现实的桎梏,心灵的救赎并不代表现实的谅解这一点佐杜洛夫斯基着实冷酷了一把。
最后说一个导演的趣事,当年佐杜洛夫斯基打算拍《沙丘》时想让达利出演一个角色,但达利可不是那么好请的,于是佐杜洛夫斯基和达利相约在巴黎一家饭馆见面,达利可是把排场摆足了十二个跟班排一列佐杜一进门达利就向佐杜问道:“当我还年轻的时候,我和毕加索常去海边。每次我们下车后,总是能在沙子里发现一个钟。佐杜洛夫斯基先生,你在你的生活中是否在沙子里发现过钟?” 佐杜洛夫斯基也是玩弄抽象的好手可不会被达利这种问题难倒随即达到:“ 虽然我没有找到过钟,但我丢了许多。”达利听到回答后爽快的答应:“好,那我们巴塞罗那见。”
3 ) 三重人格
误打误撞,看完了亚利桑德罗·佐杜洛夫斯基的亵渎三部曲《鼹鼠》《圣山》《圣血》。圣血是故事性相对来说更好的一部,理解起来也没有前两部那么困难,还是有观影趣味的。不过电影里也仍然有不少象征性的超现实主义场景建立起了理解门槛,毕竟拉美的魔幻文化,超现实主义,算是佐导电影的常客了。
不过这电影没有获奖吗,男演员饰演的精神病人十分到位,与断臂母亲配合的手语也相当惊艳,完全可以提名一些电影节男演员奖。男主他爸一开始与纹身女相遇的配乐,是Perfidia,刚听的时候很熟悉,一查原来王家卫在阿飞正传也用过这配乐哈哈难怪!
回到电影,矛盾的家庭加上家庭惨剧,这是导致男主产生精神病的直接原因。所以男主长大后对那些异性总有父亲轻浮的影子,想更近一步却被幻想的母亲人格控制,并对异性实施杀害行为,而他自我的人格一直处于下风,最后遇到童年的青梅足马聋哑女,在其引导下找回了自己的人格。不过获得了人格自由的同时,因杀害各种女性,身体的自由也被剥夺了。但是,考虑到作为精神病人的特殊性,男主后续被判无罪也是有可能的😏。
4 ) 導演訪談裡的一些
聖血的由來,原劇本出自一個劇作家,但是主要靈感源自於導演曾無意中與一個殺過17個女人的殺人犯一起喝過咖啡。這個殺人犯被判為精神病進入精神病院10年,後來好了,不僅當了律師,還娶妻生子,說自己“忘了以前所有的事情”。觀點是:he is granted forgiven by God.他的四個兒子參與了演出,主角和其幼年,以及一個護士和跟胖女人跳舞的那個pimp。演Pimp的兒子在電影拍完後出事故死了,從此導演不再看santa sangre。
5 ) 在母权与父权中挣扎着寻找自我
近期看的最有意思的电影。不大会写影评,就随便讲一些。
故事从精神病院里开始,那时候主角菲尼斯已经长大,他住在树上,睡在巢里,把自己当作一只鹰。弹幕里有人在问这是什么病,想说是比较少见的精神分裂,包括后面的幻觉幻听等,都是精神分裂的典型症状。
然后电影开始讲述菲尼斯小时候的故事。菲尼斯在马戏团里长大,父亲是个强壮的男人,花心、酗酒。这些特色都非常地“硬汉”。而从小时候的情节我们可以看出,菲尼斯是个瘦弱温柔的少年,跟他父亲完全不同。比如,他会为大象的死亡而哭泣,父亲虽然也觉得难过,却还是斥责他这样像个女人。随后父亲为他纹了一只鹰,告诉他他已经是个男人了。这就是我们最初能看到的来自父权的压迫。他被父亲命令成为一只雄鹰。而在父母死后,他确实这么做了。(雄鹰当然不是菲尼斯的理想,在埋葬那个被他杀死在转轮上的姑娘的时候,他把她刷成白色,然后看到她变成了一只天鹅,天鹅也可能是白脸的艾玛在他心里的写照,是他觉得最美好的东西。)
父母的惨死造成了他的精神分裂。他住进精神病院,幻想自己是一只鹰。随后,他看到了他的母亲,并且逃离了精神病院。从这里开始,菲尼斯的所有行为都受到了“母亲”的控制,当然,母亲只存在于他的幻想中。虽然这个设定到大力女死亡之前才揭晓,但是细心的观众在之前应该就能觉察出母亲只是菲尼斯的幻觉,比如他们一起弹琴时,母亲说“你的幻觉中只会出现公鸡和天鹅”。
母亲无法容忍父亲的出轨,所以她”控制“菲尼斯杀死那些诱惑他的女人,“她们用欲望玷污了你的心灵”。我们从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到菲尼斯的反抗与挣扎。但母亲对他的“控制”始终胜过他的理智,通过这一点,我们大概就能理解大象那个情节的寓意。
大象曾反复在菲尼斯的记忆里出现,个人认为这应该是菲尼斯对阉割的一种恐惧:大象的鼻子流出鲜血的这一幕出现过好几次,大象的鼻子与男性生殖器官的相似度我就不说了。后来在梦中菲尼斯自己也曾全裸着跪在地上流着鼻血说不要死。在弗洛伊德的理论中,男性或多或少都会有对阉割的恐惧。菲尼斯的所有自主权都被母亲剥夺,这让他感到了自我的无力。母权已经完全压制了他,他彻底变成了母亲的手。他口中的不要死,说的不是大象,而是慢慢死去的自己。
另外,阉割跟俄狄浦斯情结其实也有很大关系,这个就不展开讲了。菲尼斯的俄狄浦斯情结是妥妥的。
童年的昏暗造成了菲尼斯的悲剧,他无法接受父母亲的惨死,到后期近乎是主动地把母亲的思想强加给自己,这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但是到了最后他还是得到了救赎,因为他深深地爱着艾玛,这是肥腻死本身所有情感中最明确最强烈的。这份爱让他的自我变得无比坚定,从而战胜了其他所有束缚着他的东西。
片子的最后,菲尼斯快乐地重复着“我的手,我的手”。在半生的痛苦挣扎之后,他终于看到了自己。从这一点上看,编剧也并不是那么残忍,这片子也不算是以悲剧收场,它让菲尼斯得到了解放,也让我们看到了一点莫名的希望。
6 ) 他被赋予了太多不属于他的东西
“不是鸡就是天鹅,你那可笑的幻想里永远都是这些东西”
他的“母亲”这样嘲笑他。他爱过的人曾在死后化作天鹅飞走,他通过音乐被母亲的信仰填充脑海时,他正在被鸡群啄食。幼时深爱的母亲差点死在崩塌的信仰里,那歌声是男主记忆中深刻的恐惧。无论是爱还是恐惧,他始终都不是那只鹰——那只被他父亲刻在他胸口、企图赋予他男子气概的图腾之鹰。加上那双折磨他大半部片子的手,他被赋予了太多不属于他的东西。而他的抗争是一切剧情矛盾的引火器。
父亲的故事--母亲的故事--爱人的故事,构成了全片的线索,引导了男主角生活一段一段的历程。因此可以说,这是一部关于归宿的电影。光怪陆离的生活让他无所依靠,他盲目地投奔着,走了许多许多痛苦的弯路。令人感动的是,最终他终于找到了:只属于他的,那份亲自选择的爱。
他想过要依靠父亲,他极度渴望地模仿着儿时父亲与纹身女的调情——这种行为几乎在每个孩子身上都能发现,只是片中的情景经过了超现实处理。他想要将母亲修补完全,于是化作了母亲的一双手,他让自己屈服于母亲的淫威下,强迫自己复制出母亲的信仰,杀死那些母亲所仇恨的淫荡女子———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他在尽己所能地接近自己的母亲。他在潜意识中拼命讨好她,以暗示自己她的存在的真实。他太希望母亲还存在了。一夜之间就消失的父亲与母亲,构成了一个从未被填补上的空洞。这空洞像黑洞一样,有巨大的引力,总要吸点什么东西进来。没有?他通过imagenation把一切都填补上了。
但这不是正确答案。并不契合的钉子总要从洞里调出来。这一切的弥补都是不稳定的,鹰或者复仇的手臂,都是与男主本心相违背的。从头到尾,只有一件事是他自己的选择。(或者两件事,如果你把与侏儒的友情也算上的话。不过。。罢了,友情的映射是他对自己的怜悯,或者说是他的本我对现实的意识。这个需要另外说。)就是对白脸女孩艾玛的爱。
艾玛的设计真是巧妙。聋且哑,生活环境也完全融入进了男主的社会环境。她只是一个存在而已。真是一个完全不喧宾夺主的正确典型。即便她如天使般,引导了男主的最后一段自我救赎,也不会让人觉得哪怕一分钟的重点是在这女子身上。有人说这是一部宗教电影。那么她就是全片中最接近基督的存在。她不说什么,不听什么,不强迫什么,面对男主的刀子,也只是默默地伸出双臂。她是最后男主的归宿。好吧,也许我们热爱宗教的导演是在说基督是救主,是我们最终唯一的依靠这类的话吧(笔者是基督徒,这样也很受感动)。但从更广泛的意义上说,男主是接受了自己的本心,而非在懵懂时,被强迫赋予的任何精神。
佐杜洛夫斯基如布努埃尔附体重新演绎希区柯克的《精神病患者》,马戏与杂耍又隐现费里尼和库斯图里卡的味道。弑父娶母的隐喻,动物与妓女的流离。cult/fantasy
1,男孩对男性暴权的抗拒—父亲的鹰与地面的公鸡;2,紧接着性的启示后是大象血腥残酷的死亡,成为男孩抗拒成长的梦靥;3,对母性的依赖成为迎接现实的阻力;4,幻象的消失象征着男孩终于以自己的方式成长成为一个男人。哑女的存在真是温馨又美好。
8/10。导演想表达恋母情结与青梅竹马谁胜谁负的问题,父亲在儿子心目中的神圣地位使他长大后模仿暴力的投飞刀游戏,而童年阴影使他产生报复淫荡女人的罪恶面,烧掉少女雕像是暗示驱除自身罪恶面的成功。贫民蜂拥至悬崖打开大象的棺材分肉吃,裤裆活蟒和母子同体的钢琴二重奏都外化出心理的痛苦、混乱。
我的童年沒有鮮血、啞女和大象的死亡
圣血的由来,源自于导演曾无意中与一个杀过17个女人的杀人犯一起喝过咖啡。这个杀人犯被判为精神病进入精神病院10年,后来好了,不仅当了律师,还娶妻生子,说自己“忘了以前所有的事情”。观点是:he is granted forgiven by God.他的四个儿子参与了演出,主角和其幼年,以及一个护士和跟胖女人跳舞的
1992年左右看的内部片,在岳阳路,记得是10块钱包月,每周放映两次,每次放两部,看了一年多,印象比较深的有脏兮兮的死去的双生子,用男女交合缓解刺青痛苦的雪华葬刺,以及弹眼落睛的超级CULT片圣血
8。硫酸毁偷屌,标刀飞双臂,孤儿作鸟人,弑母终重生
太绝了。Alejandro Jodorowsky是psychoanalysis的推崇者吧,这个童年巨大创伤对成年之后的长久影响真是一个完美个案。这个故事对我来说太合理了,魔幻现实主义的叙述方式太合适了,cult片的画质凸显的荒诞感太贴切了。我真是好久没有遇到——思维方式和审美和我完美共振,这么让我毫不犹豫的的五星电影了。
和圣山比起来故事性强一点,现实与幻想的界限分明。大概是一个关于从回忆中自我解脱的故事吧
这是一个天才导演的人生独白。佐杜洛夫斯基,当一个像他一样的导演敢于正视自己内心中的一切时,他所创造出的影像便彻底将我征服了。童年回忆,成年世界,这一切都真假难辨,分不清孰是孰非,就连芬尼克斯想要自我救赎个什么都不知道,或许这噩梦般的一切,只不过是他在教堂里的南柯一梦罢了
弗洛伊德当年写他的心理学理论的时候,一定没有料想到它们竟会成为后世无穷无尽的坎普美学源泉。恐怖喜剧片《圣血》对心理学符号的滥用让人不得不把整部作品称为刻奇,里面充满了导演的自怨自艾的小感伤,却没有一丁点广泛的人性关怀,更不用提里面露骨的厌女倾向了。
= = 导演受什么刺激了
8分,其实还是《惊魂记》玩剩下的,不过这电影的配乐实在是太优秀。《伤心小号曲》的导演似乎借鉴了这部电影?不同于《鼹鼠》的荒诞,这部电影的剧情还算偏向现实,用怪诞来形容更贴切。感觉佐杜洛夫斯基如果看三池崇史的电影,一定会很喜欢。
比《圣山》和《鼹鼠》更加克制与现实,血腥、暴力元素减了不少。但这种彻底符号化的手法依然是不疯魔、不成活的,且此部充满了可被解读的情感,给人更大的震撼。
老爸儿子一起上阵!赞~好久没看这么美的片了。虽然里面有几处表演和机位不到位,但微暇不遮玉。blanca那个妖妇,啧啧啧
用一种粗糙狂野诡异又浪漫的方式演绎的光怪陆离,它满足了我所有幻想世界的渴望,让我重新审视艺术创造精神世界的最初幻想是什么。
赤子无计逃心魔,横刀冷夺千妇命。忍看倩女成新鬼,我以我血祭嫫母
佐杜洛夫斯基真的拍起剧情片来也是有独特的韵味,虽然穿插着他那自我标记深厚的限制镜头,但这次并未夺人眼球,而是真正的融入了文本之中,使其成为具化的意喻所指,真正有了剧情层面的对照。从主题来看,整个电影其实是探讨童年生活中父母所刻烙印的深厚,父权崇拜带给了男主对于女性的首要欲望,而备受背叛的母亲,却因为父亲数次的出轨从而变得生性多疑,即对男性满怀敌意,又对女人深有怨恨,这两种作用加在男主身上制造了他的悲惨困境,也描写了母亲过于强加儿子自我欲望的癫狂,在这一点上,失去的手臂成为绝好的喻体,这一被父亲“阉割”掉的部分,成为母亲不忿的现实对照,而夺取儿子手臂成为了自我强加欲望的真实写照,最后的男主的自我掌控,对应控制权的回归,虽然明显,但好在操作手法夺目,电影内里的邪典气味赋予了这份喻体的迷人色彩。
貌似费里尼、布努埃尔、寺山修司合翻希胖的《惊魂记》
拉丁血统的导演气质一直都很牛逼,本片也许启迪了阿莱克斯·德拉·伊格莱希亚的《伤心小号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