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少年的厌世主义
在北影节看这部电影之前并不知道史云梅耶导演,作为鲜少在国外公映的片子来讲又得知是老爷子的封山之作的时候,感觉很欣慰又很惭愧,第一部和最后一部。赶紧抽空看了另一部作品《幸存的生命》,看过之后一直在超现实主义是否真的是超现实呢?还是把现实更露骨滑稽的表现出来了?露骨是为了深刻警醒,滑稽是怕你接受无能。
本部影片改编自恰佩克兄弟的《昆虫生活》,强烈建议密集恐惧症观众谨慎观看,一帧昆虫一帧人类的镜头,让影院的一小部分妹子都惊呼了下。
影片开头和《幸存的生命》一样,还是导演自己本色。不同的是除真人与动画结合之外还添加了场记,颇有些纪录片的味道。导演说:“这只是少年的厌世主义”。
故事结构也很简单,一群小人物热衷课下加入表演培训班释放自己的演员天赋。看似毫无关联的事物:打毛衣,偷偷装入火柴盒的屎壳郎和小粪球,伪装成怀孕肚子的坐垫。当你正在纳闷导演的含义时,下一秒就关联到被粪球追,演员生小孩,这些滑稽的小人物扮的小昆虫似乎很随意,但下一秒镜头就提到被导演不断要求忘记自己会表演,释放出来最最不会演戏的状态。越往后看越发现导演的黑色幽默真的一点都不幽默。因为你刚要入戏的时候,下一秒导演就把拍摄过程放上,时时刻刻提醒你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剧情中,排练的时候就排练念台词,讲完台词下来后就织自己的毛衣,调自己的情,吃自己的食物。小昆虫们就是应该这样生活的,而人类呢?
我们追逐着,患得患失着,勾心斗角着,不开心着。我想我是被我自己钉在生活那块案板上的,我不自知,还是扑腾着,以为生活就是那样的。
这部影片拍的很松弛,这个杖朝之年的老人并没有刻意评论这些现代人的活法,说出残酷的真相。
排练结束后大家出门,阳光正好,孩提欢笑。
正如导演所说:“我告诉过你的”.
文 |瞧天r
在电影榜单中搜索“捷克”或者“动画”,那个永远跳上首页的名字一定是杨·史云梅耶。今年的北京国际电影节上就会展映这位捷克动画大师的最新作品《昆虫物语》。
不过,史云梅耶钟情的可不是“电影”或者“动画”本身,而是超现实主义的表达方式。此中深意或许可以从他在网络上异常风靡的两部短片《对话的维度》和《食物》中窥探一二。而这个古怪的老头永远会给人带来惊喜,并且能把自己和观众都玩得不亦乐乎。
这部2018年的新作《昆虫物语》是根据捷克知名的恰佩克兄弟的戏剧作品《昆虫生活》改编而成,原戏剧对当时社会的弊病进行了猛烈抨击。而深受《变形记》影响的史云梅耶,又在本片中将黑色喜剧、经典恐怖片元素、奇异的风格融为一体,除了采用真人和动画相结合的方式外,导演自己还实力出镜,讲起了他动画制作背后的故事。
影片视觉十分惊(zhong)奇(kou),以至于我们一度想把它归类到了“午夜场”单元。此前本片只在鹿特丹电影节和捷克、斯洛伐克上映过,作为即将第一批欣赏到它的亚洲本土观众,大家大可以摩拳擦掌好好期待一下。
史云梅耶的作品永远可爱、古怪却又深奥。想要看得更透,恐怕还要更深的了解他生长的土地。今年北京国际电影节的“光影捷克”单元还将展映另外四部捷克影片——两部动画电影和两部奥斯卡最佳外语片。
其实,捷克的动画制作历史相当悠久,而且影响甚广,比如八十年代国内家喻户晓的《鼹鼠的故事》就是来自这里。而捷克导演伊里·特恩卡则是世界木偶动画史上的先驱性人物,他的两部动画电影《捷克的四季》和《捷克古老传说》也是动画史上颇具影响力的影片。
《捷克的四季》是伊里·特恩卡的第一部木偶动画长片。影片的六个段落分别讲述了发生在四季当中的故事,展示着捷克乡村中传承了数个世纪的民俗服装和风情。全片没有对白,但依靠可爱而细致的木偶、美丽的场景与服装,以及童声合唱团演绎的捷克民歌,影片的内涵与情绪同样直抵观众内心。
《捷克古老传说》是导演在捷克政府指示下,以民族历史神话为蓝本制作而成的木偶动画长片,共分为七个段落,分别讲述了捷克古老神话中的英雄人物和民俗故事。影片的镜头运动,灯光、场景及角色设计,以及整体的故事讲述方式都十分出色。
但伊里·特恩卡展现的远不止童话世界和民族传统,他还以社会背景为蓝本创作了许多政治寓言动画。可以说,捷克影片对社会现实的嘲弄总是这样勇敢而精妙。
第40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严密监视的列车》就以大量的视觉隐喻嘲弄了现实,却丝毫没使影片显得荒唐可笑,而是充满了苦笑和温情色彩。
故事讲述了二战时期在一个被德军占领的捷克乡村火车站,一个笨手笨脚调度员学徒盼望着把自己从童真中解放出来,而“战争”或许才是他无能的罪魁祸首。
精致的镜头语言、“学徒”完美无瑕的表演和其他可爱的角色,使这部华丽的黑白电影中写满对过去生活的纯真回忆,片中的乐观精神在整个捷克影视中都属罕见。
另一部《大街上的商店》同样令人笑中带泪。纳粹占领捷克后,小镇上的木匠托尼借妹夫的权力去接管一间犹太商铺,却被原店主,一个78岁的犹太寡妇当成了新来的店员。托尼只好一边在熟人面前扮演店主,另一边又做着老奶奶的帮工。
两人之间的情谊日渐深厚,纳粹却开始了对犹太人的“清洗”,托尼面临着两难的抉择……片中有许多讽刺、可笑之处,又以“亲犹太人”的独特视角和震撼的结尾深刻地反思着战争。
光影捷克,部部精品。部分场次还有捷克电影资料馆研究员为大家带来片前导览哈!敬请期待。
“北京展映”活动将于4月6日至22日
在北京地区32家电影机构、高等院校举行
独家售票平台:淘票票
第八届北京国际电影节策展宣传
中国电影资料馆团队瞧天r
首发于公众号:奇遇电影(Cinematik) 2018-02-23 题目:如无意外,这是史云梅耶最后一部电影 作者✎胤祥(发自鹿特丹) 编辑✎鲸鱼
说起捷克电影,名震影史的,当然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忽如一夜春风来,又随1968年「布拉格之春」而终止的捷克斯洛伐克新浪潮。
捷克新浪潮到今年整整50年了,前阵子我们还做了一个专题予以回顾(《50年前,曾有一场伟大的电影运动》)。
浪潮中,伊日·门泽尔(伊利·曼佐,《严密监视的列车》《失翼灵雀》《我伺候过英国国王》)、扬·涅梅茨(杨·内梅克,《夜之钻》《一个都不能走》)、薇拉·希季洛娃(维拉·齐蒂洛娃《雏菊》《天堂禁果》)等人,可算是中国观众的心头好;
再往后数,95年拿到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扬·斯维拉克(《给我一个爸》《布拉格练习曲》)大抵也能留下印象。
捷克好导演很多,但要说一个最为中国观众所熟悉和喜爱的,首屈一指的,恐怕还是动画大师扬·什万克马耶尔(Jan Švankmajer,按国内通行译法是杨·史云梅耶/杨·斯凡克梅耶)。
江湖人称「杨大爷」。
杨大爷专攻定格动画(stop-motion),尤擅黏土和木偶。
他的作品,以重口味的画面、诡异的想象力、循环往复的结构和对人类潜意识的深刻挖掘而著名。
从1964年起,他就开始拍摄动画短片,纵横电影界已有半个世纪之久,曾为奥尔德日赫·利普斯基(Oldřich Lipský)、尤拉·赫兹(Juraj Herz,又译尤赖·黑尓兹,《焚尸人》)等知名导演的影片制作动画和小道具。
在杨大爷的众多短片中,最有名的大概是《对话的维度》(Dimensions of Dialogue,1982)。
该片在安纳西动画节轰动一时,并在其2006年的动画史百佳评选中高居第3位。
整部短片只有不足十五分钟,由两个粗糙的黏土半身像和一堆乱七八糟的文具、蔬菜、沙土主演。
它们在一帧帧定格中组成两个对话的人,捣毁彼此,侵入彼此,又互相交融。
影像生动有趣,可解读空间又很大,循环往复连看五六遍都不会腻的。
此外还有在戛纳、柏林获奖的影片《巴赫狂想曲》(1965)、《黑暗,光明,黑暗》(1989),堪称捷克斯洛伐克战后史的《斯大林主义在波西米亚的终结》(1990)等等。
虽说捷克动画学派的当家大师是卡雷尔·泽曼 (卡尔·齐曼,Karel Zeman,以改编凡尔纳的几部著称),伊日·特恩卡(Jiří Trnka,《手掌》),同为名导的还有伽里克·赛克(Garik Seko,《书柜的故事》《大师哈努斯》),但杨大爷异军突起,拥有大牌粉丝无数。
除了蒂姆·波顿,最著名的杨大爷脑残粉当属动画导演奎氏兄弟是也。1984年,他们专门拍了《杨大爷的柜子》(The Cabinet of Jan Švankmajer)为偶像致敬。
另外,杨大爷自80年代末就开始涉足长片制作,几部成品亦堪称惊世骇俗,被归入cult神片领域,影响自然比只做了短片的特恩卡和赛克大了许多。
杨大爷的作品都有DVD发行,短片既有选集也有后来BFI出版的带花絮的全集,甚至收录了几部关于杨大爷的纪录片,这也进一步促进了评论界、学术界和影迷圈对杨大爷的观看、讨论和传播。如今关于杨大爷的学术专著已有Peter Hames、Gerald Matt & Thomas Häusle、Keith Leslie Johnson、Bertrand Schmitt & Frantiflek Dryje等近十种,甚至至少还有三本中文的硕士论文(任爽,2009;黄楠,2014;赵丽霞,2015)。
最重要的是,已经八十多岁的他,一直在坚持创作。
2010年,在拍完《幸存的生命:理论与实践》(《Surviving Life (Theory and Practice)》,这个片名牛逼得一塌糊涂不是么?)之后,杨大爷悍然宣布自己将在下一部作品《昆虫物语》(前译《虫》)之后封镜。
当时,由于资金困难,不怎么接触网络的老爷子也携工作团队,在Indiegogo上为《昆虫物语》开启了众筹,这件事我们前面也写过。
有感于杨大爷的赤子之心,《昆虫物语》的筹款目标很快就达到了。
但导演毕竟上了年纪,行动效率不比从前,耗费八年才完成全片,最终在2018年的鹿特丹电影节上做了世界首映。
据说今年四月,北京也会展映这部片,感兴趣的朋友可以持续留意。
说回杨大爷的封笔之作,《昆虫物语》。
昆 虫 物 语 Insects 2018 导演: 杨·史云梅耶 编剧: 杨·史云梅耶 / 卡雷尔·恰佩克 / Josef Capek 主演: Kamila Magálová / 加罗米尔·杜拉瓦
实话说,它并不能像老爷子的前几部长片那样,给影迷带去等量的满足感。主要原因在于「用料不足」,尤其是动画部分,有限得紧。
我猜,这主要还是因为资金方面的捉襟见肘。
虽说众筹是「超额完成了任务」,但所筹总数也不过就30多万美元。
另外,杨大爷年事已高(今年已经84岁了),精力难免有限,也许不太能支撑一部长片的体量了。
所以,在最终呈现的影片里,有三分之一左右部分是……制作纪录片(making of)。也就是说,看电影附送幕后拍摄花絮,免客气谢谢。
不过,这未必不是杨大爷的本意。
他可能就想在退休之前,向全世界展示、讲解自己拍电影的方法。
从这个角度来说,2018开年的这部影片仍有重要的观看意义。
杨大爷的《昆虫物语》由三个层次的叙事组成: 1.恰佩克兄弟的讽刺剧《昆虫物语》; 2.一个编导指挥五个演员的戏剧排练过程; 3.由杨大爷本人出镜的影片拍摄过程。
由于影片主要由片段构成,其剧情自然也仅限于几个选段。
其中,舞台上呈现的部分较为有限,大致风格类似于杨大爷的名作《浮士德》;排练过程则有比较典型的杨大爷式人物出场。
比如,神经质且控制欲极强的导演,或者要么贪吃,要么心不在焉的演员。
很显然,这些人物与他们扮演的昆虫之间有明确的比喻关系。像是台上台下都有三角关系的三人、胖邮差与屎壳郎的对应。后者引出跟粪球有关的片段,也是影片中值得称道的动画段落。
除此之外,排练过程还很容易让人联想起杨大爷那部惊世骇俗的《极乐同盟》(Conspirators of Pleasure,1996,又名《如何达到性高潮》)。
二者都有着漫长的准备过程和对物品的迷恋。带有SM倾向的男女、人物之间水落石出的环形关系等等都颇为眼熟。
最后,影片最重要的部分还在于杨大爷的展示和讲解。
实际上,影片一开始就是一个NG镜头,由杨大爷出镜,自称是做「前言」(好似《梦魇疯人院》的开头)。
他解说了影片接下来的内容。纪录段落的影像质感不同于所谓的正片,多用广角镜头,呈现出一种高清数字电视节目的感觉。
同样是在纪录段落中,杨大爷展示了包括剧组成员、音效录制、定格动画拍摄、乃至通过剪辑形成的动画技巧(尤其是那个呕吐的镜头)……俨然是奎氏兄弟眼中的那个法师,向学徒掏空了自己的绝招。
《昆虫物语》既包含元叙事(不同层次之间,上一个层次对下一个层次的叙事「操纵」),又因「制作纪录片」式的自指,成为了一部关于定格动画的元电影(或曰「关于制作纪录片的制作纪录片」-Roberto Oggiano)。
而且,《昆虫物语》堪称杨大爷的创作总结。
熟悉他作品的影迷,会在影片中看到他招牌式的嘴部大特写独白(始于《爱丽丝》)、木偶停格动画、黏土停格动画、甚至还有比较少见的剪纸停格动画和新出现的CGI动画。
此外,带有杨大爷戳记的作者式视听语言也在《昆虫物语》里悉数登台。
特写,拍摄人物的特殊机位与角度,以乐队指挥式的机位拍摄舞台,通过匹配剪辑使真人演员与动画角色产生关系等「奇技淫巧」,使动画在影片呈现过程中不再是一种形式,而更像是一种风格要素。
虽说这么做的必要性并不比《贪吃树》来的更高,也不及《爱丽丝》《浮士德》对动画的篇幅和结构性作用,却在杨大爷手下,以极有条理的方式新奇地展示了动画的拍摄及制作流程。
说到底,我们在看杨大爷的电影时,真的是为了看「动画」吗?
当然不。
让每一个杨大爷爱好者迷醉不已的,一定是他那诡异(魔性)的想象力。
他能用黏土等意想不到的材料,为梦魇塑形,向着潜意识中隐秘的处所下潜,找到那些文明人最难于启齿的欲望;杨大爷的影史地位还在于来自定格动画的视听方式,发展和丰富了视听语言的表现力(特写、镜头组接的方式、特殊效果等等);而另一方面杨大爷自觉地从短片开始就从事超文本写作,有意识地将其作品与文学史或艺术史上的经典文本联系起来,他对诸如《爱丽丝漫游奇境》和《浮士德》的改编都堪称典范。本片对《昆虫记》的改编也是这个脉络之中的推进。
所以,这一次,我们是该放下自己对绮丽诡谲的「恶趣味」了,因为工作中的杨大爷,远比动画中那些奇怪的人物更吸引眼球。
他的最后的作品《昆虫物语》一方面复杂多层且文体混合,另一方面又回归本源、自我指涉,大抵是老爷子对自己创作生涯的全面的回顾与最后总结。
他终于把镜头对准了自己和自己的创作。
从此以后,杨大爷将步入退休生活,每日捣鼓怪奇,闲来遛狗、压压马路,幸福愉快。祝福。
但杨大爷开启的那道怪奇之门,还有那些有关黑暗、污秽与疯狂的讨论,还没完结。
第一次看捷克超現實大師斯凡克梅耶的作品《昆蟲物語》 被一開始逼真的昆蟲動畫給打趴,果然撐不到30分鐘就換片了。 這位以偶戲著稱,結合舞台劇手法的超現實主義大師,只要談捷克電影就必須聊到他,他在捷克電影圈可是占著舉足輕重地位,但《昆蟲物語》我真的看不下去啊~也許下回來找找他的成名作之一《浮士德》來瞧瞧。 #說到捷克就離不開偶戲
1、昆蟲物語(Hmyz,2018)在故事的外部,我們看到電影製作的流程細節,在故事的核心,我們知道它結合動畫表現高度魔幻寫實的象徵性。佛洛姆,夢的精神分析,第二章、象徵性語言的本質:
在表面的故事上,邏輯的關聯是外在事件的因素關係。由於約拿要脫離上帝,所以他出海,因為疲倦不堪所以進入夢鄉,由於被當作引起風暴的禍因,才被投入汪洋裡,因為大海中有食人巨魚,他才被吞食,每一件事都因為前一件事情才發生,故事最後部分雖然不合於現實,卻合乎邏輯。然而,潛在故事的邏輯完全不同,諸多不同事件的相互關係,其實是與內在相同的經驗相連繫的。 2、六隻昆蟲:推糞蟲像中產階級,手握一點糞球作為家當與資產而欣喜,然而執著於此終將成為生命生存的負擔,特別的是,當他拿到糖果般大的糞球時,他趕緊跑去廁所,把自己關起來,某個程度上說明了一個人的執著將會把他自己拽入桎梏中。布景人員像勞工階層,真實的情感被抑制和控制著,而不真實的情感被鼓吹和要求,呼來喚去的擺布後,體力喪失而亡。蟋蟀夫妻是西方社會中的掠奪者,嘲笑在競爭中的落敗者;幼蟲是無知卻說漂亮話的激進主義青年;寄生蟲比之極端共產主義論者,更接近投機主義。然而,「蝸牛角上爭何事,石火光中寄此身」。 3、導演Jan Svankmajer在電影開始前的一段話值得研究,一如他所謂前言是給一把開啟大門的鑰匙:
女士先生們,一般說來,書的作者會為其作品寫前言,這或許並非是他想向遲鈍的讀者解釋他的作品,而是為了給予讀者一把打開作品的鑰匙,無論他們是端坐於書桌前,手持咖啡,或者是躺在海灘上,休憩於陽傘下,抑或是躲在被窩裡,手持著手電筒。有時候,前言講述了創作的過程,那麼,為何不也在電影中加入前言呢? 恰佩克兄弟在1924年寫了昆蟲生活的劇本,那個當兒,阿道夫希特勒作在慕尼黑的酒吧,一邊喝酒,一邊把猶太人從祖譜中刪掉;喬治亞的朱加什維利(史達林的原名),剛繼承列寧的遺志,後來他才將勞改營擴大發展。因此,這個劇本當時並非為了諷刺政治而寫的,純粹是為了表現青少年的厭世主義。沉浸於國家獨立歡喜之中的捷克極端愛國主義者指責了恰佩克兄弟與時不宜的悲觀精神,這當然是可想而知了,而這對年輕的兄弟聽取了意見,為劇本寫了一個美滿的結局——哦,這是多美妙的日子,怯懦於此日誕生,並隨後在捷克的國土上成長茁壯,成為了捷克鮮明的民族特徵。 我們的電影不講這個,那麼它講什麼呢?我不知道,因為劇本是一氣呵成的,信手拈來,不受理性和道德的控制,只有這樣才能避免大藝術家的濟世情懷:革新人類、改善現狀、警醒世人、去蕪存菁。沒有用的,讀一讀佛洛伊德就知道,一如捷克頹廢派詩人所說:對抗現實殘酷人生的唯一有效方法,是玩世不恭的想像力(Jedinou adekvátní a smysluplnou odpovědí na surovost života je cynismus fantasie)。
这只是少年的厌世主义
在北影节看这部电影之前并不知道史云梅耶导演,作为鲜少在国外公映的片子来讲又得知是老爷子的封山之作的时候,感觉很欣慰又很惭愧,第一部和最后一部。赶紧抽空看了另一部作品《幸存的生命》,看过之后一直在超现实主义是否真的是超现实呢?还是把现实更露骨滑稽的表现出来了?露骨是为了深刻警醒,滑稽是怕你接受无能。
本部影片改编自恰佩克兄弟的《昆虫生活》,强烈建议密集恐惧症观众谨慎观看,一帧昆虫一帧人类的镜头,让影院的一小部分妹子都惊呼了下。
影片开头和《幸存的生命》一样,还是导演自己本色。不同的是除真人与动画结合之外还添加了场记,颇有些纪录片的味道。导演说:“这只是少年的厌世主义”。
故事结构也很简单,一群小人物热衷课下加入表演培训班释放自己的演员天赋。看似毫无关联的事物:打毛衣,偷偷装入火柴盒的屎壳郎和小粪球,伪装成怀孕肚子的坐垫。当你正在纳闷导演的含义时,下一秒就关联到被粪球追,演员生小孩,这些滑稽的小人物扮的小昆虫似乎很随意,但下一秒镜头就提到被导演不断要求忘记自己会表演,释放出来最最不会演戏的状态。越往后看越发现导演的黑色幽默真的一点都不幽默。因为你刚要入戏的时候,下一秒导演就把拍摄过程放上,时时刻刻提醒你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剧情中,排练的时候就排练念台词,讲完台词下来后就织自己的毛衣,调自己的情,吃自己的食物。小昆虫们就是应该这样生活的,而人类呢?
我们追逐着,患得患失着,勾心斗角着,不开心着。我想我是被我自己钉在生活那块案板上的,我不自知,还是扑腾着,以为生活就是那样的。
这部影片拍的很松弛,这个杖朝之年的老人并没有刻意评论这些现代人的活法,说出残酷的真相。
排练结束后大家出门,阳光正好,孩提欢笑。
正如导演所说:“我告诉过你的”.
有听谣言说是史云梅耶的最后一部电影了,他老人家拼了命在自己电影里卖萌刷存在感
3.5 怎么讲,感觉还是很值的,正片和the making of一锅炖了,史云梅耶还实力卖萌,比较遗憾的是期待很高的动画部分占比过低,未免有点坑。
改编自Čapek兄弟的剧作,robot这个词就是他们兄弟俩发明的。弟弟Josef Čapek可以说是20世纪捷克最伟大的作家,七次提名诺贝尔文学奖,1920s的剧本R.U.R是"机器人”这个概念的始祖爷爷。史云梅耶的封山之作致敬他们也是很圆满了。
大师建构一生,最后以解构谢幕。大师通过这部封笔之作告诉我们:超现实主义电影像梦,不受理性和道德的控制,但会受到资金的限制。
老爷子的退休之作,老爷子玩的非常开心,偶动画,舞台剧,纪录片 ,肆意杂糅。如老爷子片头所说,作品为什么要承担使这个世界更好的使命,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一个作品变得好,或者变得坏。作品是无意义的,没有任何义务。媒介,剧本,观念,精神性,意义,规则,在这个片子里都是那微不足道的蟑螂腿。
#BJIFF#配乐牛逼,依然是熟悉的荒诞幽默,玩的挺嗨,史大爷借弗洛伊德的理论拍出了自己的《变形计》
第一次在大银幕上看杨老爷子,太感动!不过最期待的动画部分确实略缩水,心酸。
表演太多,动画体量不够,太不过瘾。。。一个文本,三重叙事结构,将纪录片剪入故事中,穿插梦的解析,坚定的超现实主义者。还曝光了动画制作技法,镜子中昆虫变形记动画,居然是多层拍摄台做的!总体感觉理性有余,感性不足。动画太少!不够史云梅耶的成色!
一天早晨,格里高尔·萨姆沙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一个傍晚,杨.史云梅耶从颤抖的电影中走出来,告诫众人这里外里都是一场梦。
屎壳郎被自己囤积的屎球财富所追逐亦或跳出窗口追逐屎球;独占空巢的蟋蟀夫妇的电影死亡与舞台死亡;寄生虫控诉着黄蜂占有了剩余价值而断其后代美其名曰追求绝对平等;绿灯里的小人出走了,他只能永恒地等待在斑马线前……戏中戏中戏的层层互文与梦境叙述,史云梅耶的《八部半》
北影节第三部,能抢到票真的很开心,一直是史梅云耶的粉,能在电影里看到他本人拆解电影太棒了!众筹拍的这部电影,说是最后一部,但还是希望他能一直拍下去!
2.5 明明是《昆虫物语拍摄花絮精选》,反阐释的前言没错,故事没错,手法没错,部分对白还引用莎士比亚《李尔王》,但没想到还真的炖成了大杂烩,各有各的味,就是下不了口。
我好喜欢这种混乱感。我十分相信剧本是一气呵成的,行云流水般的剪辑。戏剧,怎么拍戏剧,电影,电影拍摄花絮。好想看电影拍摄花絮的拍摄花絮。电影里的戏剧导演在追求艺术真实,而史云梅耶一次又一次在这部电影里剥离真实感。啊,我真的好喜欢。又被大师教育:原来电影可以这样拍。
演员们应该是深入了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体验式表演技巧,每个人都跟磕了药一样,很“飞”,主要就是把自己幻想成为戏剧中扮演的昆虫,命运和臆想也像实拍和动画部分一样,杂糅到了一起。镜头多为中近景搭配特写镜头,中间无缝穿插拍摄花絮和老爷子的访谈,如果区分开来,影片观感痛苦,花絮部分轻松。
动画大师以讽喻名著为题材,遗憾动画和昆虫都只是惊鸿一瞥,粪球变大变小、昆虫标本复活等超现实桥段还挺一惊一乍。《昆虫物语》的故事简言之就是”看史云梅耶如何拍摄话剧团排练《昆虫物语》”,自我指涉做得还算有趣,尤其对道具师拟音师的暴露在同类型套层结构中较为罕见。
和这个粪球世界没必要说再见了。“I TOLD YOU SO” 剩下的就是想要极力压抑的感动吧(泪)。
超级有趣啊!和纪录片穿插加入了一些幕后花絮,就更有趣了!本以为杨史云梅耶是冷峻拧巴褂的,没想到这么可爱啊!!!
4.14 BIFF 陌生化。拒斥概念。4.15 读了原作,是戏剧 making of 嵌套进了电影的 making of 里,且只表述了第二幕和落幕,流浪汉一带而过,原作的讽刺性已经非常不明显,概念几近消失
关于一次糟糕的小剧场排练的元影片。导演讲话与制作现场的插入,令人焦躁的音效设计,坚持不休的民族乐派交响名曲,时间的蒙太奇。不断的分心是合谋,不讨好观众不意外。“顽劣”,是对讽刺使用得当的最高赞美。史云梅耶真是个帅老头,昆虫物语让我想到布鲁诺舒尔茨。
对于史大师的影片,我毫不犹豫的给五星,为啥,你们给烂到极致的片子都能看在娱乐的份上给两星,这点是长久以来就是豆瓣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