孖仔孖心肝

精致温情小品“孖仔孖心肝”数百万观众爱入心肝
浓浓人情味写人性真真善美，母慈父爱兄弟同根同心
原文来自《萤幕偶像》第55期

无线突然决定把刚刚在六月份赶拍完竣的“孖仔孖心肝”提前推出正面对憾亚视的“还看今朝”时，笔者已料到“孖”剧一定是拍得相当成功，初时曾经担心过刘青云、周星驰和陈秀雯三个主要演员以前从未合作过，而且互不相识会影响“孖”剧的效果，后来知道无线决定用它来打“还看今朝”尾段戏，就知道自己初时的顾虑是多余的。无线头头会把一个刚赶完的戏拿出来打收视战，让它抢在多部已拍竣而还未推出的剧集之前，不理某些制作人员会产生不满，如此决定一定有他们的理由，而到这个“珍姐”曾励珍继“斗气一族”后亲自炮制的另一部小人物故事温情喜剧推出后，笔者亦再一次明白到为何有些监制搅的剧集往往可以有“抢闸”提前推出的特权。笔者在“荧幕”里也曾一而再地推介过曾励珍的剧集，就因为她是无线所有监制中最懂得什么是“温情”什么是“人情味”的一位，由她负责的戏，永远不会有为煽情去可以丑化食其力脚踏实地，不断对社会作出贡献的小白领和劳工阶层，珍姐最擅长于刻画他们的心态，也最有耐性从细微之处去写他们生活面貌，而她的作品亦一定是本着“真”、“爱”和“善”三个字去发挥人性的优点，所以经过她处理炮制以小人物生活做主要素材，用小康之家做背景的喜剧总会有惊人的“魔力”，能够够令观众放下一切工作追看。

家居生活喜剧魔力大有前例港欧美情况同

不知道那一位行家在报上专栏里讲过一件亲身经历，说某日自己与朋友在一间桌球室内逗留时，刚遇上翡翠台播“孖仔”，也不理会桌球室是每小时计租。就算是煽情长剧播映至最高潮集数时，相信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形。成功喜剧的潜在力量十分惊人，笔者也曾多次在稿子里提及，尤其是那些取材自小康之家日常生活琐碎事的喜剧，无论集集完每集独立故事或像“孖仔”有连贯性有“大桥”（主线）这一类，一样是魔力惊人，例如早前无线几个收视骄人的处境喜剧“城市故事”、“公私三文治”、“婆妈女婿”和“茶煲世家”，就因为懂得用大量家庭生活素材而被所有电视观众接纳。笔者可以肯定说一句，不看这些小家庭背景喜剧的朋友一定是因为太忙而不是因为抗拒这种取材大众化口味的喜剧。不过，无线头头们亦明白到这类受到地域性局限的喜剧不似煽情长剧的制作。反而在美国因为没有地域性界限这个问题存在，因此而美国电视台摄制的处境喜剧几乎有八成是以家庭生活为素材，好象先后在明珠台和国际台播映过的美国或英、澳等电视台制作的处境喜剧如“一家亲”、“姑姐你好！”、“肥妈日记”、“我是小天仙”、“爸妈都是她”、“一家十口”、“女巫一族”、“鬼马管家俏波士”、和两个黑人演员主演的著名喜剧片集“BILL COSBY SHOW”和“WEBSTER”（现时已暂停播映）全部都曾经是欧美电视台的“皇牌节目”。有些朋友可能亦已发觉到无线如现在的“同居三人组”因为三个男主角都是单身汉，自然是常用他们爱情生活和事业状况做主要素材，不够“大众化口味”的材料再加一位经验未足的监制和一个经常出现低级趣味的剧本，收视率自然是直线下降，与早前的“茶煲世家”一相比，真是天渊之别。

晚晚看完始能入睡如拍处境剧收视必佳

笔者与老编在“孖仔”播映时，晚晚都要追看完录映带才可以上床睡觉。就算是赶落版期间，明明可以把映带留着到周六和礼拜天才看，但向来没有追看剧集习惯的老编竟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等，晚晚都非看不可。当时，笔者就想过最好“孖仔”拍成几十集的处境剧继续在喜剧便利店时间播映。反正剧中的两对情侣鲁辉卓龄和名成嘉楠已结为夫妇，可以有很多家庭趣事可拍，而周星驰演的“鲁细”又可以继续与面懵心精的书店售货员阿好谈恋爱，名成妈又可以继续在美姑的甜品屋里偷饮糖水，还有这么多可以继续写的材料，要拍成处境喜剧也绝不是问题，又或许可以为婚后的名成和嘉楠再制造一对孖仔或孖女**情结晶品就更添热闹了。


「大孖细孖」七月上场正面撼「今朝」大众化口味喜剧对抗煽情
无需大卡士不必大制作幕前幕后最佳配搭阿细鲁辉成港人偶像

曾励珍配合幕后班底角色名字也考究

为珍姐搅创作的编审和编剧人员多数是跟了她好几年的同一个「班底」，负责编审的那位女编剧，更是现时无线硕果仅存的资深编剧人中一位。所以完全依照珍姐的意思去创作，就算没有十足，应该已能表达到九成她想传达的人情世态。「孖」剧甚至连每个人物角色的名字都有经过仔细斟酌，全部跟随角色的阶层，出身或特殊性格而得名。演心直口快妈妈白丽的吴浣仪是个很传统守旧的典型中国女性，所以她一对孖生儿子起名「名成」和「利就」。梁家仁演的装修工人性格冲动为人不拘小节，既是做装修建筑，又是为人鲁莽，就让他姓鲁再取一个单字名叫鲁辉。马清仪演的是一个做到行政级高职的时代女性，创作人就送一个「卓越」的「卓」字给她做姓取名卓龄。还有男孩子性格，敢作敢为的陈秀雯，因为也有她柔情的一面而以「嘉楠」为名，「嘉」字代表女性温柔一面，「楠」字则代表她为人有理想有内涵的男孩子性格。其他角色如李殿朗演心存自卑的按摩女郎何小莲，因为有一颗纯洁高尚，待人真诚的心创作人就送她一个「莲」出污泥而不染的「莲」字，再加一个「小」字代表她出身低微和有自卑心。写剧本能够细心为所有大小角色起名字而不是只扭捏一下男女主角姓名，这位创作朋友的工作态度，在现在的电视圈里恐怕不容易找到第二个。

好演员加细致剧本严谨监制万事俱备

记得早前「他来自江湖」之所以受欢迎和引来广泛注意，除了因为有不少「无厘头」对白外，主要仍是有赖几位优秀喜剧演员的突出表现。万梓良虽然是「专攻」性格小生，但笔者一向认为他的喜剧天份更高，不应该被埋没，看过他与刘德华合演差佬故事电影「专钓大鳄」的朋友相信会有同感。万子是最近才有机会演喜剧的，在「他来自江湖」里，周星驰和吴孟达虽然抢尽镜头，但他和毛毛毛舜筠一样有水准表现。可惜当时「他来自江湖」的剧本实在太差、太胡闹。现在「孖」剧既有几位好演员又有一个处理得细致严谨的好剧本，再加上一位最擅长处理小人物生活面貌喜剧的监制曾励珍，可以说是「万事俱务」，凭着这些有利条件，不需要怎么花钱已可以拍出一部充满人情味人人乐意追看的好戏。

兄弟重逢过程太巧合应由嘉楠从中拉线

「孖」剧最重要的一幢布景是王家那屋略带传统色彩的旧楼，大部分剧情都在这个小康家庭展开，屋里搭建的阁楼，屋后晾衫处小小的「通天」露台，厅里的神台柜和旧式电视机等，全部是经过细心斟酌的设计，要突出王家主妇白丽（吴浣仪饰）念旧和保守的旧式中国妇女性格。剧本写王名成（刘青云饰）做的是电影行业等如指出他是个思想较为新潮的新派人士，为了要解释他的家居布置为何会如此「传统口味」，剧情常有强调他是个孝顺儿子早已习惯了迁就母亲。为加强真实感，剧本又特地指明这层楼位在西环区。编剧用王名成赢钱和中奖得巨款有机会搬新屋的突发事件，把鲁辉和鲁细带入王家安排两家人成为「同屋住」同屋而居，有人认为是过份巧合，笔者亦觉得这个开头是有些不妥，香港虽然是弹丸之地，但一对失散十几年的兄弟会因为租楼住而重遇也实在是太戏剧化一点，有违珍姐作品一贯着重的「生活感」。

其实 ，剧本本来已安排了陈秀雯所饰方嘉楠一角作为鲁辉父子和王家的一种联系，如果能够在第二集戏就搬出嘉楠这个角色，让她早一点加入王名成的电影公司，再由她来牵线写她因为知道名成旧居将出售而介绍「契爷」鲁辉云看楼，这样安排就不会过于戏剧化。不过，剧本却一定要把陈秀雯演的嘉楠留到第四集才写进去，在前面三集戏完全不她露面，用新人梁乐儿所演女明星顾可恩一角和王名成一段雾水缘来填补前面三集没有女主角出镜的不足，亦利用了顾可恩这条线来加重刘青云在前段戏的戏份，好让周星弛在前面几集可以少一点露面，这样安排令笔者想到陈秀雯一定是因为某种原因不能在刚开镜时便归队，既然是女主角不能出镜，剧本唯有写鲁辉自己误打误撞凭广告指引摸上王家租楼。


再好剧集也有渣滓柳影红线离题浪费菲林

任何电视剧集都一定有点瑕疵不可能会十全十美的，就算剧本本来写得很仔细，没有什么漏洞，但到正式拍摄时一样可以因为要迁就演员的档期而被迫临时改剧情临时改写的情节就难免会出现漏洞了。搅戏的监制大哥和编导小哥们，当然也有他们不足之处，更何况负责监制的大哥大姐最多只可以做到在剧本进行创作时向编剧负责人提意见，不可能要编剧人员全部照监制的意思去创作故事。基于这些制作环境因素的限制，曾励珍监制的剧集一向亦只能够做到剧中大小角色全部活灵活现百份之一百的「生活化」，令观众「受落」和喜爱，但未能够做到在故事情节上没有「渣滓」没有瑕疵，所以「孖仔孖心肝」这个短小精悍只有十五集长的喜剧一样有两三条处理不佳的支线，而这些支线最失败之处是与整个戏的格调不能统一。前段写王名成被顾可恩利用一段尚可以接受，刘青去既是新派导演，与女明星扯上关系也是合情合理的，但到中段戏时，加入骆应钧所饰余超文那条支线时，已开始令观众有「离题」的感觉，余超文与王名成是旧同学，重遇后合股做生意这些情节对剧情其实没有什么帮助，结尾戏亦不一定要写名成做了超文的代罪羔羊，其他突发事件一样可以令名成陷入困境一样可以令嘉楠名成和阿细三人有患难见真情机会，不一定要用余超文这条线。如果不是卓龄、鲁辉和余超文有一段三角关系，骆应钧这个角色真可说是与王家和鲁家的人完全扯不上关系。余超文一角已有离题之误，后来又加多一个由柳影红饰演超文上司情妇的角色，另外又有一个余超文旧情人张凤妮演的空中小姐……这一堆人变成是以余超文为中心人物完全离开了王鲁两家主线戏的范围，不相关的角色加完一个又一个，整个戏本来已只有十五集比一般长二十集的时装剧要短一截，但仍然要加入一堆离了题的角色，这是「孖」剧在情节安排一个严重败笔。看来珍姐和创作组在搅剧本时一定是因为已得到「上头」知会知道周星驰可以给无线的档期非常有限，还有刘青云在「孖」剧赶戏期间又被「燃烧岁月」一组「拉夫」要「骑」两组戏，因此到正式拍摄时虽然想把剧本里这些离了题的支线略改，尝试把它们拉回去纳回主线范围也是力不从心，大孖细孖两个主角的档期都已少到几乎不够拍他们自己那段兄弟重逢戏和与嘉楠的三角恋爱戏，试问又有什么妙法可以把其他支线拉回一对孖仔身上？

预知青云骑戏星仔期少十五集戏线路特多

本如果可以把骆应钧那条线的戏紧击在马清仪身上，剧情应该可以接得紧凑一点，柳影红的角色亦可以省回。不过，珍姐最近开的戏几乎全部都有柳影红演出，是否因为无线签了柳姐后与她相熟的监制不多，公司索性把她交到和她熟络的萧笙、曾励珍两位手上，以至两位监制常会在新剧里「预」她一个角色，这些微妙因素笔者也不能胡乱揣测，也许是「孖」剧定要多加三几个可有可无的角色至令整个戏多了一些对剧情无大影响的枝节吧。当然如果创作剧本的时间充裕一点，编剧人应该可以把那些似是可有可无的角色写得重要一点，令他们也变成剧情发展的关键人物


刘青云英雄梦醒踏实演真我阿威名成常满演技发挥
星哥忙坏未松懈阿细可爱可亲菩萨心肠内见赤子心
摩登天晴梁家仁大侠奸仔老实人路路通观众感意外
娟妹骑戏两「男友」换配搭陈秀雯重返荧幕演技未疏

刘青云不演英雄反受落星仔阿细现实难

刘青云在「婆妈女婿」里初次尝试以「真我」表演形式演戏，不再强自己所难扮演英雄大侠皇族之类大人物角色，而终于赢得观众的好感。对他来说，「婆」剧实在是他演剧生涯一个很大的转折点。以前刘青云演戏虽然也不坏，但粗眉大眼的外形，要走文艺小生戏路而不选择喜剧去发展，等如是舍易取难，据笔者所知，以前他演过的剧集虽然全部有落足心机，但几乎没有一个角色，能够令观众留下深刻印象，直到「婆妈女婿」里一个为人不修边幅，但心地善良重情义的车房仔角色阿威令观众对他大改观，无线才再一次「如梦初醒」像「发现」吴镇宇一样突然以较合理的薪酬挽留他签新约，并开始把一些剧本较有水准角角色较有发挥机会的戏派给他。刘青云本身是个很留心很努力的好演员，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练，要他「开窍」摸准演绎各种角色的窍门不会太难，因而「孖仔」一剧王名成一角本来塑造得不似阿细的角色成功，刘青云仍然能够凭一些细致感情戏云突出名成一角与众不同之处，好像他被过份自我性格影响，至常有固步自封倾向习惯要为自己筑保护围墙，对兄弟之情和男女爱情两种感情都没有信心，如果他不是有数不清的顾虑，名成、阿细和嘉楠的三角关系就不会有机会孕育成长，因为名成和嘉楠应该会在阿细对嘉楠示爱之前已成为情侣，所以说，名成一角虽然不是阿细那种可爱可亲讨好型，名成这类对人缺乏安全感的年轻人，正是现社会常见，角色本来十分「生活化」，有真实感，反而周星驰演的大好人阿细，能够为一个有妻室的朋友顶罪入狱坐牢的，恐怕不可能在香港找出几个。而「孖」剧里的阿细，很可能就是监制珍姐内心憧憬着的一种就快会在社会里消失的「稀有人类品种」，阿细善良，无机心，为人勤力知足，疏财仗义，有人情味和乐于助人，从来不怕做损已利人的事，由于读书太少，家庭教育也不足，对世途险恶，人心险诈所知有限，但因为天生有一副菩萨心肠，常常暗中关心别人而颇懂得人情世故之道，好像暗中请人冒充王师奶失散儿子写信给她，遇邻居发生火警不顾安危入屋救人，为怕追讨高利贷的凶汉在王家生事而刺伤自己迫走凶汉，还有甘愿用尽入货钱代养父还赌债……等等大小事件都显示出这个以小贩为业的年轻人极有人情味，兼有小聪明。经常穿短裤和印漫画的T恤，还有一床的毛公仔等细致之处，目的都是要突出阿细充满童真的赤子之心，而特地写他是个粤语长片迷，等如是说他这种「稀有动物」其实已不适合这个年代。

错有错着伟仔娟妹难分身新配搭意外受落

无线起初想斟梁朝伟演出王名成一角，因为伟星二人外形相近，说话语气和很多小动作都好象同出一模，用这一对来演仔才够说服力，但伟仔有十几部片约在身，没有可能返无线演一个月戏（拍电视剧要随传随到），最后决定用刘青云。如果伟仔可以演的话，此剧肯定会留待台庆月才推出（台庆月剧集几乎年年都有一部珍姐的生活喜剧），后来因为「卡士」不算太强就将错就错用来对抗「还看今朝」。女主角方嘉楠这个角色，在创作阶段时很可能是属意毛舜筠或罗慧娟中一人饰演，心高气傲「男仔头」性格的女孩，先在电视台工作再转行做电视导演助理，最后做新闻记者，如此性格的女主角还说不是为珍姐的「御用女演员」毛毛「度身订造」吗？至于罗慧娟，因为与周驰和刘青云都合作过，几个戏都「受落」，珍姐一样可能会想到用她来同时配搭星仔和刘青云作为一种「绰头」。不过，就在差不多同一个时间里，罗慧娟原来已同时「吃」下两家「茶礼」要赶「恩师」李添胜的电视电影和将要拍李国立的「燃烧岁月」，实在不可能再接另一个戏，而碰巧那时陈秀雯又复出荧幕签了无线，经艺员部推荐后，珍姐觉得陈秀雯的外型气质也适合演方嘉楠一角，而且用她配搭青云、星仔，比用其他女演员有新鲜感，于是乎就用了雯女。

至于毛毛，就被留下来「拨」给另一位红粉监制王心慰（李兆熊太太）再配合吴镇宇开「又是冤家又聚头」。

陈秀雯曾有辉煌过去观众淡忘演技未疏

陈秀雯在丽的电视时期演戏虽然不太多，但演戏一直都保持一定水准，是个敬业业业，对工作非常认真的人。她是因为结婚和准备生育而暂别荧幕的，现在重返电视圈再签无线学做主持兼拍剧集，无线又有一个实力派艺人可用。若论演戏的风格和所走戏路，雯女是近陈敏儿的路线多于郑裕玲或毛舜筠。不过笔者以为演过一大堆长剧的陈敏儿始终搅不过「生活感」这回事，演剧集像演话剧，反而在丽视时代演过「浮生六劫」（拍张国荣）、「琥珀青龙」（拍伍卫国、姜大卫）、「对对糊」和「甜廿四味」等青春剧的雯女演得出时装剧应有的生活感。其实当年陈秀雯的古装扮相也甚佳，现在则因为吃素而越来越瘦，可能已不适合上古装。谈起雯女的过去，笔者才想起在八四年左右她也签过无线（应该是签歌星约），也客串过一些古装剧集，记忆中就有一部「达摩传」是雯女拍毛毛、吕良伟和吴镇宇的。

「孖」剧推出后，有些行家说想不到女主角陈秀雯也有这样好的表现，大概是因为有些朋友已淡忘雯女的过去吧！

梁家仁戏路纵横喜剧细胞来自天师片集

「孖」剧还有一个演员令不少人「大跌眼镜」，此人便是演星仔养父的梁家仁。如果没有梁家仁配合吴浣仪和星仔、青云这对大孖细孖演对手戏擦出无数令观众开怀大笑的「无厘头火花」，这个十集喜剧的吸引力肯定要打个折扣。梁家仁其实是一个可塑性甚高，演喜剧亦有其独特个人风格的优秀演员，有人说以为他只能演英雄大侠或是「还我本色」里的变态枭雄而不知道他也能演喜剧的朋友大概是没有看过他「扮鬼扮马」演天师片吧！

这绝对不是星爷的第一部电视剧
至少在之前他绝对已经在《射雕》里面扮演过金兵甲了
说这里是他的起点
是我看这部片子时能明显感觉不论是他的语言还是情节设置都已开始具有星爷的风格了
这种风格姑且就简单的归类为无厘头好了
在他之前和之后的tvb剧作中都没有这样的风格
由此可见这是星爷的起步之作了
相较于星爷
片中的刘青云就无甚惊喜
看到他的闪光还要说到《大时代》
那是后话了

“世风日下，道德沦亡啊！！！”阿细之名言~哈哈~~~
　　
　　在星星诸多角色里，“阿细”大概是最具正义感和英雄气概的了，同时又有星星本人的一些真实反映，比如：喜欢看半夜时分才会播出的粤语长片、喜欢功夫、想成为英雄等等。这是二十多年前的剧集，那时他还没有今日这般出名，但表演确是既自然又纯熟，又好可爱，个人风格已逐步形成。尤其当他严肃认真的时候，反而会突出极强的喜剧效果，以至后来的星星会成为电影界传奇。
　　
　此外梁家仁的演技着实令人佩服，考虑到将来自己老了故加倍对儿子好、和王太争宠，表现的如此自然有趣，这个“大块头汉子”的确很有型啊哈哈！
　　
         最后，在诸多星星的影视剧角色里选出最喜欢的，除了韦小宝、宋世杰、凌凌漆就属“阿细” 了~呵呵！

冬日里看20年前出品的港剧《孖仔孖心肝》，像喝一碗热粥。
我非周星驰的忠实影迷，却也不难识出他日后的电影不少都与此片有着细节乃至精神上的呼应。
《九品芝麻官》里以滴血认亲诈出真相；
《功夫》里那根棒棒糖和一记如来神掌；
《长江七号》里贵族学校的女老师也可以心属学生的民工家长；
阿板与老辉间不够纲常模式的父子关系，在《逃学威龙》里的吴孟达和周星驰间又演了一遍；
而《喜剧之王》里尹天仇的“我是一个演员”与此片中阿板的“世风日下，道德沦亡！”不都一样——起码在形式上——飘着几丝九斤老太的味道？
……
如同太多港剧，《孖仔孖心肝》格局有限，无法提供浩瀚丰富的人性经验；《孖仔孖心肝》情节甜美，家人重聚、手足情深、天网恢恢、有情人逾越阶层的沟壑成了眷属；《孖仔孖心肝》仓促草率得无视生活的逻辑，一派天真地径自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但，我突然又开始反省逐渐养成的强烈的现实感是否业已压制了自己对于人间善好对于市井仁义的信念与想象。倘若没了这点信念和想象，人如何才能活得没有悲伤，内心不会时常涌起依傍缺乏之感？
有多少老港剧与旧粤语歌不曾充当过我少年时的教科书？向我展示对此俗世的热爱与宽厚，对我讲述摒弃掉纷乱的一往情深，教我以信念和想象去对抗人间的冷漠、歧视、羞辱和恶意。

作为一名喜好开历史倒车的怀旧观众，重温老片（此处特指电视剧集），是比观赏新片更常举行的自发观影活动。《我爱我家》、《洗澡堂老板家的男人们》、《六人行》、《欲望都市》、《Seinfeld》（今年又添加了《生活大爆炸》）自不必说，我基本上是把它们当成日常生活背景音来循环播放的；还有《无悔追踪》、《一年又一年》、《空镜子》、《小井胡同》、《我本善良》等，一年也总有那么几天特别惦记。随着天气渐渐变冷，脑子转速越来越慢，轻松诙谐温馨式小品，成为打发漫漫长夜的不二选择，于是乎，又翻出90年拍摄的老港剧《龙兄鼠弟》。

说起来真是一个奇怪现象，众多星迷一遍遍按回放键、试图从《射雕英雄传》惊鸿一现“金兵甲”身上发掘一个伟大演员的种种征兆时，却都忽略了一个明摆着丰富百倍的样本宝库，就是这部《龙兄鼠弟》（港片名为《孖仔孖心肝》）。这是周星驰拍摄的最后一部电视连续剧，也正是在这一年（1990年），他的《赌神》和《赌侠》狂收四千多万，打破香港开埠以来的票房记录，成为当年香港票房榜的冠亚军。从星仔到星爷，1990是个分水岭；而《龙兄鼠弟》，也是济济无名电视艺员向华语影圈最炙手可热大明星蜕变的分水岭。这部只有15集的“袖珍剧集”（相比起TVB的长剧们）没有错综复杂的家族争斗、跌宕起伏的黑帮火拼；没有缠绵悱恻的多角爱情、激动人心的武林争霸……有的只是家短里长：所有的戏剧性都轻轻化解，不在悲欢离合的强烈冲突中过分纠缠——是无心插柳，还是先知先觉高明的“推手”？总之给周星驰初成风格的表演留出充分发挥空间，以至于多年后，任何一位星爷经典作品的忠实观众，都能惊喜地从中发现：这里，有一切和所有的源头。

我其实算不得真正的“星迷”，周星驰的电影有一搭没一搭虽看了个遍，却远达不到如数家珍的“达人”级别。也许正因为隔着距离、保持冷静，才获得一个理性视角，不轻易神化，但保持足够尊重。记得几年前与一位朋友聊起星爷——他才是位正宗“星迷”，够狂热也够专业，当时正打算把周星驰电影的经典片段，编成相声段子。我闲闲说，《功夫》结尾那招“万佛朝宗”，不过是孩提记忆。朋友问我此话怎讲，我反问他难道没看过《龙兄鼠弟》？答曰，没看过。这下轮到我吃惊了：没想到我的观影储备竟超越了一位正宗“星迷”，稍许得意的同时也很惋惜——没看过《龙兄鼠弟》，等于没抵达源头，所有的探寻追溯都打了折扣，赶紧借出手中一套珍藏多年的VCD。不出所料，补上这课的朋友惊叹连连，仿佛完成一幅复杂拼图，幽微线索由点及面、终于串联。

《龙兄鼠弟》由周星驰与刘青云、梁家仁、陈秀雯合演，讲述一对双胞胎兄弟王名成（刘青云）与王利就（周星驰）自小失散，多年后机缘巧合住在了同一屋檐下，而发生的种种趣事。要说“无厘头风格”，拍摄于89年的《他来自江湖》已现端倪，更别说那是周星驰与吴孟达合作的伊始，后者也回忆说，当年两人住得近，经常一起分析剧本，设计人物对白，有什么新主意都交由吴孟达去说服监制。可周星驰在剧中毕竟扮演的是配角何金水，一个自恃有小聪明而偷奸耍滑、老惦记着不劳而获的小人物，全剧的中心仍围绕万梓良饰演的江湖大哥明天展开。一方面发挥空间不大，另一方面人物性格“小恶”的局限，虽说周星驰的表演已使观众的注意力从“英雄情结”中稍稍抽离，对“草根”的生存智慧会心一笑，仍无法撼动全剧的“高、大、全”走向。而下一年的《龙兄鼠弟》则完全不同，我甚至觉得它是周星驰人生记忆的一次回顾、生活积淀的一次梳理、经验与感悟的一次勃发，志向与热爱的一次尽情释放（据说周星驰全程参与了剧本的编撰，并在拍摄中不断给予意见）。且让我们看看他在剧中塑造了一个怎样的人物：

王利就，小名小就，幼时在澳门走失，被梁家仁饰演的老辉捡到，从此以“阿板”之名与只比自己大十几岁的老辉父子相称。也许在《他来自江湖》中，吴孟达演的父亲不像父亲，周星驰演的儿子不像儿子，吴孟达倒反过来喊周星驰“干爹”，如此颠覆传统的演绎方式独辟蹊径，大受观众欢迎的缘故，《龙兄鼠弟》中周星驰“故伎重演”，再次设计了一对“父亲不象父亲，儿子不象儿子”的错位关系，身为父亲的老辉倒常需身为儿子的阿板提点教训，笑料由此而生，同时也丰满了人物性格，可谓一箭双雕。

和周星驰本人一样，剧中的阿板也特别爱看粤语长片，人生常识得于粤语长片，善恶标准受益于粤语长片，人情世故更比照粤语长片（剧中有这样的台词：粤语长片教的，好人有好报），剧情推动于是也借助粤语长片的不时穿插。虽说有坐牢两年的污点、后背观音莲花座的“可怕”纹身，容易被一般人误解为凶恶的黑社会，实际上却是位嫉恶如仇、古道热肠的好青年。每天在公园教街坊邻里舞剑弄拳锻炼身体，帮哥们儿去厦门追回娘家的老婆，帮房东太太的“假儿子”写抵万金的家书，把好不容易排到的早茶号让给老人院的阿婆。他念旧，不愿扔掉别人视为垃圾的旧东西，爱穿加菲猫T恤，爱逛漫画店，这些可不都是周星驰的兴趣爱好，我不敢说也是周星驰的性格投射，但至少寄托了他对人性善的憧憬。

这样一位矛盾青年，这样一对奇特的父子关系，周星驰充分考虑到受粤语长片滋养“瘸腿”的教育程度，给阿板设计了一套半文不白、煞有介事，有时甚至文理不通的说话方式：

比如他常语重心长教育老爸：“老辉，争气一点儿！”、“我们做人，出来处世……是不是整天都要人提点？！”
挂在嘴上的口头禅：“世风日下，道德沦亡！”
痛心疾首于老辉总不长进：“须知万恶淫为首……酒会乱性的！”、“蝼蚁尚且偷生……你这个不思长进的畜生啊！”
帮助别人后的谦逊之词：“何足挂齿。”
最让人忍俊不禁是他在电影院门口遇到哥们和老婆，夸赞道：“大嫂真是一表人才！”

剧集中，周星驰慷慨贡献出生命中每一点细小感动（以后我们恐怕很难再见如此“平易近人”、如此敞开的星仔）。我们因此知道，黄飞鸿对一位少年的影响——借屏幕中代言人阿板之口，周星驰两次提到：“黄飞鸿师傅曾说过，如果一个人孝顺他母亲的话，绝不是坏人”，“黄飞鸿师傅说，这个世界是讲道理的。”我们因此知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是周星驰儿时最喜爱的电影——想要过一个团圆生日，众人却忙各的，阿板气愤地指责：“白燕、张活游这么穷，都给冯宝宝庆贺生日！”我们因此知道，感动过我们《秋天的童话》也同样感动过青年星仔——阿板想追求喜欢的女子，给自己打气：“《秋天的童话》里，钟楚红这么漂亮，周润发也追到啦。”我们甚至得以揣摩周星驰暗恋某人的微妙心理——阿板坦陈，喜欢一个女孩，觉得自己好像一只蟑螂，想去偷吃一件很贵的蛋糕——倘若不是当事人亲身体会，何来如此生动的形容。

说起来周星驰小时候最怕的动物就是蟑螂，长大后却以一种另类艺术的方式不但在心理上加以克服，甚至衍生出华语世界著名的别称“小强”，也算一个意外收获。《龙兄鼠弟》中有用蟑螂比喻暗恋的忐忑，还有抢先一步帮阿婆踩死蟑螂却反倒吓跑阿婆的枝节段落；这么巧剧中演父亲的梁家仁也在1990年执导过一部《一本漫画闯天涯》，可以说为周星驰量身订造，是周星驰风格形成的重要转折点，里面就安排了周星驰作为人质被毒贩扣押时，每天与蟑螂对话、一起吃饭的情节。不知这是不是周星驰的“蟑螂阴影”首次现身大银幕呢？直到在《唐伯虎点秋香》中“进化”为“小强”：）

梁家仁说，当年挑上周星驰来演《一本漫画闯天涯》的原因，是喜欢他在电视里演喜剧的肢体语言：“是生活中的夸张形式，但很自然。”看过《龙兄鼠弟》后，相信每个人都和梁家仁一样，没法不喜欢这独特的演绎方式，又夸张又自然。

1990年周星驰完成了11部电影，加上一部电视连续剧。其“无厘头”的表演风格全面“开花”、迅速风靡。虽说时间上难分先后，可我总觉得阿板这个人物的塑造是周星驰进军大银幕前的必要“练兵”，“无厘头”得还不那么圆熟，不那么信手拈来，因其生涩而真诚，尤其隔着岁月重温，准能勾起观众心领神会的哈哈大笑。比如这段：

阿板：“为什么今天早上在西环掉的钱，竟然可以在观塘捡到呢？！”
路人：“可以吗？”
阿板：“原来可以的，相信我！”

再比如这段：

老辉：“朋友，你怎么老问这些没意思的问题？”
阿板：“现在流行嘛，你可以没意思地回答他！”

还有老辉得知王太太怀疑阿板就是她失散多年的儿子小就，急着搬家，还拐弯抹角试探阿板对房东王太太的观感。阿板误以为老爸对王太太有意思，郑重其事按着他的肩膀说：“我可以告诉你，王太太是一个好女孩子！”——明摆着王太太怎么都不能算是个“女孩子”，荒谬被严肃演绎，收获加倍喜感。

众所周知，周星驰对好打听和搬弄是非的八婆一向反感，每部电影都会安排相应的讽刺桥段，也由此诞生不少经典配角形象。《龙兄鼠弟》里，干脆一开始就出场一位“八姑”，只是楼下甜品店的食客，无关剧情发展的过场人物，总挖空心思贬低别人抬高自己。借这位“八姑”之口，年轻的星仔甚至顺便讽刺了一把香港全民跟风炒房的盲目（那时他不可能预知，多年后在一位贤女友帮助下，自己也借房地产累积巨额身家）：“上次邓小平病了，楼价马上就跌。今天早上他们说港督打了个喷嚏……那又怎么样？马上跌咯！我问过菩萨了，菩萨也是这么说的！”

最有意思，是剧中干脆安排几个固定演员，有什么热闹立刻凑将上去。饭馆里刚出狱的阿板与哥们儿聊天，邻座一帮三姑六婆上前偷听，连茶房也过来帮忙，迫使阿板与朋友不得不越说越小声，三姑六婆却不知趣地越凑越近，还不断追问，后来呢后来呢？“后来我出狱到餐厅约朋友喝茶聊天，谁知道被你们这些世纪大三八偷听我们说话！”阿板绝地反击道。

公车上被人非礼的女孩大叫“抓流氓”，同样也是这几位兴奋地打探：“原来你们不认识的？！”

仿佛生怕司马昭之心路人不知，周星驰借用固定形象、生活里不可能发生的夸张情形表达自己对“三姑六婆”这样一群生物的厌恶之心，简直是对贾宝玉“女孩子一旦结婚嫁了人，就从珍珠变成了鱼眼睛”言论的绝妙应和：）

而出其不意最精彩的表演，我以为却是剧中一位配角“莲姨”奉献的：莲姨是位按摩女，算是老辉的老相好，自认命硬克死了两个丈夫，因此虽对老辉好，但不敢有“非分之想”。不明不白的关系保持多年，直到撞破老辉正在追求一位高雅淑女。莲姨强忍悲痛，自称老辉的“姑婆”化解尴尬，镜头接下来，是人群中跌跌撞撞、不管不顾哭泣的身影。没受过教育、外表粗鲁的莲姨蹲在角落里抽烟，还要被警察怀疑吃了迷幻药，理由是“抽烟这副德行难看”。莲姨边任脸上涕泗横流边往嘴里又塞了几根烟，一并点燃，示威地嚷道：“香港有法例规定不许蹲着抽烟的吗？我还有更难看的，这样的叫抽大烟！他妈的！”镜头再拉近，是一张痛彻心扉哭到变形的脸——香港剧集里少有的“人戏合一”，得座“最佳女配角奖”绰绰有余、实至名归。饰演莲姨的，“来头”不小，大导演李翰祥之女李殿朗。87年一部王家卫编剧，谭家明导演，徐克、曾志伟、李丽珍主演的《最后胜利》，她便出演江湖老大徐克的大老婆，阴差阳错间竟跟丈夫的情人李丽珍一道抢了银行。那也是部被严重忽略的好电影，有纯中带邪的李丽珍、难得一见的演员徐克、入木三分到使你忘记他是个演员的曾志伟，当然还有爽朗明媚、看透风月的李殿朗。

扯远了，说回《龙兄鼠弟》，多次重温的直接后果，是有了一个采访周星驰的胆大妄想，我愿把以下问题及答案无偿提供给真正有机会采访星爷的电影圈人士：

问：你最怕看哪部电影？
答：《黄毛怪人》。
问：看哪部电影会哭个不停？
答：《可怜天下父母心》
问：最喜欢吃什么？
答：柠檬夹心饼干。吃的时候掰开两半，先把夹心舔干净。
问：最喜欢看什么书？
答：《无敌铁甲人》
问：最喜欢穿什么牌子的内裤？
答：大有牌短裤，S号。

最后一个问题：你心目中最厉害的武打招数是？
答：《如来神掌》里那招“万佛朝宗”。等了三十年，我终于在《功夫》里将它变成了“现实”。

能如此自问自答的记者准能令如今不苟言笑的星爷大吃一惊，陷入恍惚——那久远的、拥有无限可能性的星仔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