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巅之城 第一季

20190731, s01e06, life is full of bullshit~~~~~~~~~~~~~~~~~~~~~~~~~~~~~~~~~~~~~~~~~~~~~~~~~~~~~~~~~~~~~~~~~~~~~~~~~~~~~~~~~~~~~~~~~~~~~~~~~~~~

黑帮犯罪美剧《山巅之城》（City on a Hill），刚出了三集就已经足够精彩。

这部剧的制片是马特·达蒙和本·阿弗莱克，这对老友当年初出茅庐就拿了奥斯卡。

最懂友谊的两个男人拍两个男人的交情，相当好看。

两个男主，一个是五十多岁的白人FBI罗迪，一个是三十出头的黑人检察官沃德。

背景设置在90年代初的波士顿，种族歧视严重。

◆ 左：快退休的FBI，杰克·罗迪。 右：青年才俊检察官，迪库西·沃德

我们的领域是研究各种各样的人际关系，今天就来拆解一下《山巅之城》里的老油条和野心小哥是如何结盟的。

以下内容有剧透，不过我们只剧透到第二集，看完剧透再刷剧，你会看得更明白。

老油条遇见硬手

罗迪在FBI的波士顿分局工作，快退休了。

这是一个标准的老油条，在行业内，提起他的业务和人脉，大家都佩服，但是他跟任何人见面打招呼，对方都会用“F**k U”回应。

他铲除过一整个黑手党家族，没有第二个人做到过这事儿。

他的恶名昭著在于他做事没底线，收买、威胁，怎么办事方便就怎么来。

罗迪执行的是江湖规矩：线人忠于他，他就护着他；线人要玩他，就会死得特别惨。

有个线人意外卷入了打伤警察的案子。这人身上恰好有黑帮的线索，罗迪按规矩得救他出来。

没问题，咱熟人多，打个招呼的事儿嘛。

打招呼最怕遇到新来的。

办这个案子的，是新来的检察官沃德。有人私下吐槽，沃德完全是因为平权运动的压力——检察官里得有个黑人，才被安排来上班的。

罗迪听了这话，多少对沃德有几分怠慢，于是一上来就不太礼貌。

美国人没我们这么多规矩，但这样打招呼，也太自来熟了。

连名道姓地称呼，连句“先生”都不叫。拿人家手肘，大家试试这个姿势，特别不舒服——这是给人上铐子的姿势。

罗迪资格老，善于拿别人的把柄，这就是为什么波士顿司法界都怕他三分。日子久了，罗迪就真觉得自己的口无遮拦、吊儿郎当真诚可爱（好多老油条都有这种错觉）。

这下得罪沃德了。

沃德在布鲁克林区长大，但父亲是黑人社区的领袖，家教严，他能在精英密布的名校法学院成为优等生，得体是存活的第一招。

◆ 注意两个人的着装。沃德老说“我爸跟马丁·路德·金是哥们”

沃德也有自己的苦恼，他以前是中央的干部——联邦检察官干了五年。

沃德还是一个平权斗士，有黑人遭白人警察诬陷，那个案件是沃德办的，他坚持让犯错的警察入狱（失败了），全美国的警察都恨他入骨。

现在他调到波士顿当地方检察官，工作很难开展。

这次安排沃德去起诉袭警案，就是为了让他帮警察出气，大家缓和关系。

所以看见嬉皮笑脸走后门的罗迪，沃德懒得理他：“去跟我的领导谈吧。”

打官腔的意思就是，我不愿意轰你，但请滚好吗？

罗迪哪受过这个，大庭广众之下撕了起来。

◆ “敬酒不吃吃罚酒。”

◆ “你要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 “我摆出一个龙妈的表情，烧死你！”

老油条赢了

罗迪去威胁了那天带队的警察，“不听我话？你亲弟弟的破事你家里人知道么？”

◆ 都是老江湖，话说到这就够了

罗迪对他的丈母娘都敢开口威胁：

“我才不跟你打什么君子之战，你要威胁我我就弄你！”

被威胁的警察在庭上改了证词，袭警案起诉失败，沃德被当场摆了一道。

沃德还觉得自己是个悲情英雄，但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笑话。

上司早就提醒过：“别硬刚。”

新招的女助理刻薄到死：“是你让人拾掇得七荤八素啊，我又没被人法庭上摆一道。”

跑去找审案的黑人大法官讨说法，大法官也说：“你干嘛不给他面子？你应该合作啊。”

好些新人遇见这种压力，就垮了，或者心灰意冷。

这个时候沃德媳妇也趁机煽风点火：“干嘛非要干费力不讨好的检察官呢？我们律所高薪挖你呢，你考虑一下呗？”

不去！

沃德有一大优点，不被情绪所控制。

沃德从嘲笑里能听出信息量，罗迪是个烂人，但他有资源，能成事。

“不服高人有罪。”——单田芳

工作上找他合作一把，把交情建立起来。

“我想案子留在咱们这儿”

罗迪缺点很多，嗑药、嫖娼、收黑钱。

但他又一心除恶，他的大方向就是打击犯罪、建功立业。

你想做事儿，我也想做事儿，那我们就有得谈。

正巧这个时候出了一桩运钞车劫杀案，沃德的机会来了。

犯罪嫌疑人可能在隔壁州的查尔斯镇（那个镇民风彪悍，家家的小伙子都抢劫），波士顿警察不愿意跨省办案，案子可能要有FBI加入，但是沃德又希望在波士顿起诉这帮嫌疑犯，所以他希望跟罗迪合作。

而罗迪跟沃德杠了一次后，也好奇这助理检察官，哪来那么大的口气，找了沃德的上司打听底细。

◆ 沃德亲爹有政治资本，自己名校毕业，岳父特别有钱，岳母是著名平权先驱，这样的人一定会从政，他需要优秀的成绩，还不能弄脏手，他需要罗迪这样的盟友

于是罗迪主动找了沃德一次。

◆ 不穿皮裤就问对方你的理想是什么，一定不是评委了

◆ “俺也一样！”

这时的罗迪已经知道沃德的能力和资本，他没有再嘲讽沃德，反而以长者的姿态说了两句建议。

我们之前提到过《权力的游戏》里的提利昂，他会嘲笑琼恩·雪诺，但是笑完之后，他会认认真真给雪诺一个建议。

老江湖如果愿意放下身段结交青年才俊，收益会非常非常大。

罗迪攀上了一艘大船。

◆ 这次提到市长的时候，语气里已经没有调侃了

如果是个庸常角色，估计也就“受宠若惊”了。

但沃德是聪明人，他知道罗迪是在套近乎，他也知道罗迪的低姿态只是一种示好，好话都是假的，听一耳朵拉倒。

但沃德知道，只要接下这根橄榄枝，罗迪就会是自己人，罗迪的经验和人脉太宝贵了。

◆ 沃德直接谈结盟和交易，这让罗迪很欢喜

沃德问罗迪的理想，罗迪随口掰扯了个答案：我就等着八年后退休，当个私人保安（不是看门大爷，是开私人安全公司，很有钱的），再也不管这些破事儿。

这是丧气话。

辉煌过的人，对自己、对人生更容易失望，下半辈子一眼望到头了，因此放弃自己。

看似黑白两道都能呼风唤雨，但这不是罗迪想要的，他要再一次成为万众瞩目的英雄，他要聚光灯。

沃德直切重点。

◆ 还记得你的光辉岁月吗？机会来咯

罗迪立即被吸引，仔仔细细打探：为什么给我这机会呢？你的旧同事，联邦检察官们也能伸张正义啊？

沃德：我要亲手逮住这起抢劫案的罪犯，我还要把罪犯聚居的查尔斯镇一锅端。

如果你要和人结盟，就要把自己的名利心给对方看，而不是大词儿。我想红，我想当英雄。

罗迪：你上司不同意咋办？（你到底有多大决心，你可别怂啊）

◆ 沃德是表情管理大师，内心澎湃100%，面上顶多显露10%

罗迪：您说的这事不复杂，就看你底线在哪。（你可别像唐僧似的不许俺老孙打人）

沃德：要我干嘛我就干嘛。

稳了。

摘下面具来交心

查尔斯镇几乎家家打劫，跟梅里美笔下的科西嘉岛差不多，居民都不出卖彼此，是当地著名的贼窝。

罗迪考虑没多久，立刻献上一计：

你可以开大陪审团。

找一个陈年旧案，找个嫌疑人逮了，请一堆可能的证人来，答应他们豁免权。等到上了法庭，围绕运钞车抢劫案疯狂追问。在大陪审团面前，他们要么认旧案的罪坐牢，要么认抢车的罪坐牢。

我擦还能这么玩！

一下就把沃德镇住了。

“你从哪学来的这个本事？”

罗迪把手上的毕业戒指（一直戴着，二十多年了）给沃德看：

“1968届，华盛顿特区学院法学院毕业。”

罗迪不是没门户的野路子，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学院虽然跟波士顿的哈佛麻省塔夫茨差得远，但也是名门正派，一本妥妥的。

“我也是科班出身，学一身的野路子，就是为了办大事。”

这是交心了。

很快沃德遇到了麻烦事。

沃德和妻子在教堂参加一个毒贩葬礼的时候，两个人闯进教堂，一个人打死了另一个。

沃德是个文官，没经历过枪战，别人救护伤者的时候，沃德整个人都愣住了。

罗迪迅速赶来安抚沃德。

◆ 类似的安慰话：我给你煮碗面？

◆ 沃德不想接受太多好意

◆ 你老婆都回家歇息了，你待这儿干嘛？

人在脆弱的时候最容易吐露心声。

酒吧里沃德嫌弃起自己：

警察不接纳我，白人拿我当黑人。

黑人社群因为诬陷黑人的警察没坐牢，也不接纳我。

我到底是谁呢？

《绿皮书》里雪利博士也有类似的疑问。成功的黑人总被黑人当白人，被白人当黑人。

罗迪知道沃德的能耐，安慰他：

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要走的这条路很艰难，但正是因为从来没人肯走，所以更可贵。我小时候特别想追随司法部部长肯尼迪，但是你看我现在。

◆ 半真半假的话，打动了沃德

沃德感激罗迪的安慰，也展示了自己小小的政治伎俩。

“我爹跟马丁·路德·金不认识，他也没家暴我。”

“我这只左眼是因为生病摘除的，不是我爸戳瞎的。”

我跟好多人提金、卖惨，就是为了让大家看重我。

沃德修改了家庭背景和童年经历，把人设朝着更符合“审美”的黑人政治领袖不断靠近。

罗迪的爱，暗搓搓的

罗迪嘴上开着玩笑，心里有触动了。

我得护着这个盟友，这个小兄弟了。

沃德的处境并不好，因为教堂枪击案时他拿出检察官证件给警察看，他被神父恶毒攻击，当着社区达人和自己妻子的面。

“你看见条子，就把你的狗牌拿出来，然后开始秉公办事了？你这个家奴（housenigger）！”

废奴运动蓬勃发展的时候，黑奴们暴动解放自己，有些给白人奴隶主做家务的奴隶，认为自己生活很好，不肯加入，甚至去告密，这就是“家奴”的来源。

这话太重了。沃德根本受不了。

他夺门而出，他本来就不想去教堂，都是他妻子强调，青年黑人政治家必须获得教区的支持。

罗迪知道了这件事，直接上门去找沃德媳妇聊天。

“你老公的前程远大，他是做大事儿的人。”

“市长，还是州长，他至少到这个位置。”（罗迪有远见，沃德跟奥巴马年纪差不多）

“你别整那些乱七八糟的、极端的人影响他，让他的标签只是检察官比较好。”

“你在律所工作对吧，那你能听懂我在说什么。”

罗迪拿沃德当朋友了，按道理说疏不间亲，跑去教育人家媳妇，太冒犯了。

但这番“你对我兄弟好点！”的告诫，就是他为沃德做的事。

罗迪、沃德和女助理找到了运钞车，这车从水里被缓缓吊出来。

突然吊车司机失误了，车滑落到水中，几个人忍不住哈哈大笑，一直严肃脸的沃德也笑得特别开心。

车里可能有死者，这么笑，特别政治不正确。

但是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决定当“坏人”，用一些超纲的手段来保护世界。

我们不用嘴炮和键盘去做反对派。

“坏人什么都明白。”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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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巅之城”这个词组最初出现于《马太福音》第5章第14节，耶稣的登山宝训中关于盐与光的比喻：“你们是世上的光。城立在山上，是不能被隐藏的。”

最初移民美洲大陆的是清教徒，其秉信的新教教义成为美国殖民地时期最早意识形态的基础。他们相信上帝与他们有约，拣选他们领导地球的的其余国家。

这批清教徒中，有一位名为约翰-温斯洛普，在他1630年的布道中引用了圣经中上述隐喻，将他们在马萨诸塞的新社区比喻为“山上的城”，要成为其他国家的榜样和模范社区，被全球瞩目。这成为新英格兰殖民者的理想。也是“美国例外论”的早期实例。

温斯洛普的布道原文片段：“我们必须 认识到我们将成为一座山上的城。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看着我们。因此如果我们在我们所作的这件事上对我们的上帝虚妄。。。我们将成为全世界的传说和笑柄。我们将使敌人开口说毁谤上帝道路的话。。。我们将使上帝许多可敬的仆人脸面惭愧，使他们的祷告化成对我们的诅咒，直到我们离开正前往的美好土地。”

以此为基础，形成了“美国例外论"，通常用以在大众文化中善意解释美国成功的理由与方法。这一观点倍受争议。

约翰-肯尼迪在就任美国总统前11天，在波士顿发表了致马萨诸塞州政府的演说。其中引用了温斯洛普的”山上之城“：

【But I have been guided by the standard John Winthrop set before his shipmates on the flagship Arbella three hundred and thirty-one years ago, as they, too, faced the task of building a new government on a perilous frontier.

"We must always consider," he said, "that we shall be as a city upon a hill--the eyes of all people are upon us."

Today the eyes of all people are truly upon us--and our governments, in every branch, at every level, national, state and local, must be as a city upon a hill--constructed and inhabited by men aware of their great trust and their great responsibilities.

For we are setting out upon a voyage in 1961 no less hazardous than that undertaken by the Arabella in 1630. We are committing ourselves to tasks of statecraft no less awesome than that of governing the Massachusetts Bay Colony, beset as it was then by terror without and disorder within.

History will not judge our endeavors--and a government cannot be selected--merely on the basis of color or creed or even party affiliation. Neither will competence and loyalty and stature, while essential to the utmost, suffice in times such as these.】

以上，是《山巅之城》选择麻州作为故事发生地的一个原因。我猜。

第二个原因是主创，包括制片人马达-达蒙、本-阿弗莱克，主创Chuck MacLean等，都是波士顿人。剧中的城市细节做得都特别真实。

第三个原因是Operation Ceasefire，也称Boston Miracle。针对愈演愈烈的青少年枪支犯罪，自1996年波士顿进行了这样一个干预计划，效果不错，从而使Boston成为美国其他城市的典范。我再猜。

不只是城市细节，时代细节也很精致。

呼机还存在，第一代手机出现，比尔-克林顿竞选总统——1992年。服装，发型，歌曲，都很上世纪九零年代。

Kevin Chapman，疑犯追踪里的警探Lionel，又当了回不太干净的警察。

同样是疑犯追踪里的肖，波斯美人Sarah Shahi出演了一名调查员。

再加上黑人教会的长老布道里说的，We are being watched, all the time.

POI迷们都懂。

男双主，一黑一白，熟悉的味道啊。近两年流行这个。

20190708, s01e04, fire under the silence~~~~~~~~~~~~~~~~~~~~~~~~~~~~~~~~~~~~~~~~~~~~~~~~~~~~~~~~~~~~~~~~~~~~~~~~~~~~~~~~~~~~~~~~~~~~~~~~~~~~~~~~~~~~~~~~~~~~~~~~~~~~~~~~~~~~~~~~~~~~~~~~~~~~~~~~~~~~~~~~~~~~~~~~~~~~~~~~~~~~~~~~~~~~~~~~~~~~~~~~~~~~~~~~~~~~~~~~~~~~~~~~~~~~~~~~~~~~~~~~~~~~~~~~~~~~~~~~~~~~~~~~~~~~~~~~~~~~~~~~~~~~~~~~~~~~~~~~~~~~~

众所周知，Ben Affleck对其家乡波士顿有相当深厚的情意结，早在十年前，他自导自演了银行抢劫题材的电影《城中大盗》，电影的英文原名“The Town”，既指波士顿。这次他找来老乡Chuck MacLea担任主创，与Matt Damon、Jennifer Todd等人联合制片推出的Showtime新作《City on a Hill》，其实就是以电视剧的容量，再次讲述发生在波士顿这座城市的犯罪故事，只不过故事背景要退回到上个世纪。

上世纪80年代末至90年代初的美国，正处于涉枪暴力凶杀案件的高发期。作为麻省第一大城市的首府波士顿，也不例外。这座城市被枪杀的受害者逐年翻倍增加，帮派群体性犯罪突出，并呈现年轻化趋势。直到1996年，基于一位犯罪学家的研究，波士顿警局开始与检察官及一些社区机构合作，实施了一项名为“Operation Ceasefire”的行动，才使得该地犯罪率得到显著下降。后来这一成就被称为“Boston Miracle” ，波士顿奇迹。

《City on a Hill》描绘的便是一段见证波士顿奇迹，始于1989年的警匪故事。此时的波士顿，系统官僚、机构腐败，种族歧视都算平常不过的事。由Kevin Bacon饰演的Jackie Rohr，是一名混迹于公检法多年的FBI探员，他吸毒酗酒出轨，奉行着以恶制恶的作风，从表面看起来是典型的地方腐败警察。而新调任的助理检察官Decourcy Ward(Aldis Hodge)则野心勃勃，努力想在新职位上有所作为。电视剧的开篇，一本地犯罪团伙在持枪抢劫运钞车的途中发生了意外，劫钞演变成凶杀。之后，这伙人又企图再次作案。于是，老油条Jackie与新检察官D，这两位各自拥有不同背景的执法者，从联合调查这桩运钞车抢劫杀人案入手，开始寻求长远合作，试图利用非常规手段改变建制，达到改善社会的最终目标。

从第一集看，《City on a Hill》充满地域特色的细节到位，整体基调冷峻，叙事风格沉稳又不乏娱乐性，悬念叠加，结尾留下了意想不到的转折。不仅可以被标签为警察与劫匪间斗智斗勇的探案剧，更能看出主创通过两位男主的不同视角，试图对司法体系展开更深一层的探讨。同时，有波士顿历史真人真事作为参考基础又增加了厚重感，在各方面都有做成好剧的潜力。

2019.6.10

20190821, s01e08, timid affec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