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对战争的反思,平常人的野心,亦真亦幻的人生。追求财富和权力,以此来证明自己,真的毫无可取之处的观念吗?人生于世,总要有所追求吧,那么只要不侵害别人的利益,追求权财又有什么错?冒险真的不可取吗?抛开电影表达的思想不说,男主和女鬼那一段,还挺好玩的。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鬼故事,或因黑夜里恐惧无聊,被自己的影子吓到,或因某些人力无法控制的自然现象,激发了人们的想象,或因不愿忘记死去的亲爱的人,魑魅魍魉在黑暗的老木屋中幽然而生。片子里主要有两种女性形象,一种勤劳务实的凡人妻子,一种高贵文艺的美丽鬼少女,但都追求美好的爱情。哪怕受到伤害,也并没有去报复伤人。但是战争中的女人一定是弱势群体。是男性视角的电影,在50年代战败转而务求经济发展的日本具有教化意义无疑。在木村宅中多用长镜头,是为了营造诡异氛围吗?此外,若狭的妆容服装,歌舞都是日本传统文化的表达。
黑白片以前最喜欢的是卓别林的系列。看的是意犹未尽。后面看了黑泽明的罗生门。觉得也超级合胃口。后面才觉得不论是彩色还是黑白,只要故事讲的好就会好看。
第一次看沟口健二的电影。之前就听说他的物语系列都是比较有聊斋感的。和小林正树有相同的意味。但是小林的怪谈在我心中可是无法代替的。
雨月物语其实讲的就是一个人性悔过的故事。只是就算再后悔再弥补,很多东西再也回不来了。陶匠的妻子最后死了,武士的妻子被人强了。这些都是再也回不去的事实。如果代价是换来的两个男人的醒悟,那也确实太大了。
陶匠妻子的妹妹,大滨。 大滨的丈夫胆小懦弱,一心想当一个为国效力的武士。不管妻子的劝阻,在经济窘迫的时期,赚了点钱就去买盔甲和武器。自私的只为了自己的伟大抱负,不管妻子。大滨在追丈夫路上迷路,被战乱的士兵抓在屋子里强了。开始心灰意冷在花楼工作糟蹋自己。大滨的丈夫立了功,在花楼喝酒庆祝,突然看见了自己妻子。两个人通过对话,大滨的丈夫后悔不已,自己苦苦追求的东西,原本以为是正确的,却让自己妻子走上了这样的生活。当下决定放下所有,带上妻子回家过以前的生活。
而陶匠在乱世中,一心想发横财。做很多陶罐去市场卖,开始功利于钱财而忽略了妻儿。而后遇到鬼怪化身的美丽小姐,被迷了心窍。虽然最后幡然醒悟,逃离了诱惑。回到家得到的却是妻子的早已离去。很感人也没有想到的是,妻子还化作鬼神在乡下的屋子里等待归来的丈夫,忠贞不渝的精神在战乱时期,是一种精神的歌颂。
我其实很喜欢里面的女鬼。她的形象也是我喜欢的。她本身没有错,只是男人给她说了谎,说自己没有妻儿。她不过也是渴望爱罢了。同样的角色我还喜欢小林正树里面的雪女。自身有一种怪诞中说不出的美感和神秘。让人移不开眼睛。
学习间隙在等着Apple Pencil充电的时候就来补一补前天看的沟口健二的《雨月物语》。
我看完后的第一感受是这是一部间于小津和黑泽明之间的一部影片,稍会靠黑泽明近一些。对这三个导演,我的感受是小津是一个最为规矩的人;不论是镜头放置方法,还是人物对话时的正反打,都显露出他拍电影时的一种仪式感以及对演员的尊敬感。感觉观看他的影片就像是看一个正正方方的盒子在这个世界上像轮子一样滚动一般。黑泽明则是靠好莱坞最近的一位导演,他的剪辑以及节奏偏向于现代,这也是我认为为什么他的电影如此受当代人欢迎的原因之一。当然不可否认,《七武士》的确是迄今为止我认为最棒的一部日本电影。但《罗生门》、《蜘蛛巢城》等其实给我的冲击就会少很多很多。
而对于沟口健二,我认为他选择的是一种纯日本式的拍片方式,带有一种极其深厚的东方式审美。观看他的影片就像是看用水墨笔法画出的聊斋志异一般。而更棒的是,他的故事完成度极其高。我认为他对雨月物语的改编成功度不弱于《罗生门》。他的一些场景:例如琵琶湖上的泛舟、颓圮的朽木宫,是一种西方导演怎样也无法拍出的场景、是一种独具东方特色的镜头。(虽然老塔的《伊万的童年》略有神似,但还是没有沟口那样的感觉)
其实我很久没有感到一种心绪随着剧中人物的情感不断起伏之感了,确切来说,很久没有这样一种同情感。影片一开始的情节:村子被入侵,源十郎放弃烧窑,重回烧窑,发现瓷器已经烧好。这样一个简单的情节却在沟口的镜头下显得如此的波澜起伏,其中的一种随时会被士兵发现的一种紧张气氛的营造,我认为丝毫不输给希区柯克。而当我在看黑泽明时则几乎不会被其中的情节带动。(或许是构图实在太美无意欣赏情节?)
《雨月物语》中最值得称道的镜头还有一个是源十郎在被道士画符后,重回朽木宫的一段镜头。我认为这是我迄今为止看过的最精彩的一段对话,将源十郎、老妇、以及小姐三人之间的位置一变又变,每一次改变都形成了一段新的对话,最后在源十郎挥舞着乱刀,冲向庭院并倒地而结束。三人之间的上下、纵深关系;以及光影对三人表情的塑造;还有三人的演技,无一不是巅峰水平。在对话中,小姐的女鬼身份被缓缓道出,而源十郎心理的幻灭过程也细致无比。最后在源十郎的癫狂中结束这段场景,无疑也是道出了本片的主基调:一种生与欲的不断产生及幻灭。
是的,死在本片中仿佛其实是被有意削弱了一般,生也只是作为一种欲的出现而已。我想这也是日本战国时代的一个特征。人们,特别是农民们的生命仿佛只是武士们刀的一出一进。人们在这样的一种对生命的淡泊观念中更多地是去追求欲,包括对物之欲,对名之欲。其实最终使两个男人的原欲幻灭的并不是死亡或是其他,就是一种新的欲望的生成:对家庭及爱情之欲。
但是我其实觉得日本导演的一个弱点之处就是在于对人物的内心挖掘略弱。感觉很大程度上仅仅只是挖掘了一部分人类较浅层的欲望。例如《罗生门》,虽然可以说是黑泽明挖掘人性最著名的影片,但是对于我而言也仅仅只是“站在那个人的角度”进行思考。什么意思呢?意思是我们只关心这个人物在这一时间段的想法,我们不关心他是怎样产生这一想法的。这其实造成了一个逻辑链的缺失。例如《罗生门》起因仅仅只是三船敏郎饰演的大盗看上了一个女人而已,人物的复杂性也只是通过一些最简单的事例,例如劫富济贫等展现。但是我们完全不知道他是如何产生这样的一种复杂性的。《雨月物语》中也基本如此,我们只是知道藤十郎因为老婆放弃了他的盔甲,但是我们却不知道他是因为爱情还是因为一种老婆被侮辱的羞愧。但例如费里尼的《阿玛柯德》则不同,它展现的场景完全就是我们心中的最直接场景,对性的想象、对亲情的想象;这些明显是人性更为基本的元素。
而日本导演中挖得较深的是小津。在他的《东京物语》中,其实这样的一对老夫妇形象以及儿女的形象是非常符号化的,我们身边绝对亦有这样的人。小津只是极其真实地重现了这些符号化的人物是怎样相互交谈以及如何生活在我们生活的现实生活中的。
其实有趣的是,这样的一个特点貌似可以很好地与时代结合。我们发现二战后,日本迅速崛起的初始时间大概在50-60年代左右。据日本友人说,那时的日本人玩命地工作,玩命地挖隧道建新干线;其中有些人甚至在工作中猝死。或许那时的日本强调的是一种较为集体主义的观念。于是他们很少会像西方,甚至是西欧国家一般,去认真思考一个个体性格的成因。他们大多只是会去讨论一个人的性格应该怎样存活在这世界上。
在KCL First year sem01的第二篇单体电影2000words essay中文草稿
Kenji Gouguchi 的电影经常被认为是feminism的成功作品。他的作品带有强烈的female gaze,反复关注着女性在时代背景下遭受到的苦难和救赎,赞颂着女性的伟大。 Ugetsu(1953)改编自Ueda Akisei同名小说中的两个故事(夜归荒宅和蛇性之淫)。这部电影也是对Kenji生涯中女性角色塑造的特点全面的总结之一。Zhou Wenna(2013)等学者have also questioned why Kenji如今的成功归功于他对女性的独特关注,是他客观的批判realism风格使他成为这一流派的大师。Reashers have not treated characters in much detail. Ugetsu 中对Lady Wakasa, Ohama, Miyagi等女性的塑造既有Kenji生活经历的映射,也有东方古典美学和传统文化的体现,都让这些角色体现了与原著人物不同的时代精神。尽管有诸多方面,但我将他对女性角色的塑造分为三大部分:传统文化的影响,东方古典美学的表现形式,继发性女性意识造成的独特时代精神。
沟口健二无疑是日本影史中深受传统戏剧和神学观念影响的导演。这与同时期的今村昌平,黑泽明等人都不同。‘His films have none of that adroitly occidental outlook which is to be found in.’Ugetsu中独特的电影风格正是来源于日本的传统歌舞剧-能剧。能剧区别于舞台剧,话剧的特征在于它并不是为了展现戏剧冲突和曲折的节奏,而是用缓慢的节奏、奇异的舞台、庄严的舞蹈来塑造一种仪式。这也是日本人神学观念的集中体现。‘日本民族的信仰核心却是祖先崇拜,对先人的亡灵充满了敬畏色彩。祖灵信仰、灵魂不死、亡灵可以庇护、保佑人世间的人们。’这种传统观念深深扎根在那个时代的人们心里。因此能剧所要表达的更是对亡灵的赞颂和信仰,在能剧的表演中,主角往往是亡灵,以歌舞的形式回答和表现他生前所经历的生活。Ugetsu中的Lady Wakasa和 Miyagi是能剧的体现,她们分别展现了能剧的外在和内在;外在即表现形式,在对Lady Wakasa的造型呈现上,Kenji让她穿着能剧的衣服,按照各种面具做表情,走路的姿势也是模仿着能剧的表演形式。此外,Lady Wakasa的住宅设计更多的借鉴了能剧演出的舞台。‘能演出时,演员要从舞台左侧的屋子出台,伴随着音乐或静静的舞蹈着,慢慢地踱过一道长约14.5米,宽2米的桥廊再走到舞台上来。’在电影中,Kenji也设计了一个桥梁并且把Lady Wakasa的屋子安排在走廊的尽头,这样因为其亡灵的身份,这座桥梁更像是阴间与人间相连的通道。这样的设计把场景从房子变成了能剧的舞台,更加明显的一场戏则是Lady Wakasa给Genjuro跳舞的部分,Lady Wakasa就像主角一样给Genjuro讲述着自己的故事。Kenji虽然是以“一场一镜”的风格成名,但他的大多数长镜头仍然是固定镜头,但在这个场景中他罕见的运用了手持长镜头来拍摄Lady Wakasa舞蹈的场景,在没有打破电影构图的情况下传递出了一种庄重肃穆却又给人一种灵动的感觉。能剧的内在主旨体现则是Miyagi,Miyagi生前是一个标准的“大和抚子”的形象,即性格文静矜持、温柔体贴并且具有高尚美德气质的女性。这在日本传统文化中常常被看作是理想化女性。在Miyagi死后,她依然抚养孩子,等待丈夫,好像她一生的命运只该如此。当Genjuro最后返回家乡的时候,Miyagi用怜爱的眼神看着孩子和自己的丈夫的时候,在那一刻我们是感受不到她是幽灵的恐惧,更多的是赞颂女性的伟大,这也正是Kenji对神学观念的理解和阐释。
沟口健二的作品虽经常被认为是现代主义,但却又与欧洲电影塑造的真实感不同,这些不同来源于其独特的东方古典美学之中,即物哀和幽玄。‘The suffering of women, qualify as “an idea of culture that the film valorizes in the end.” This is one of the most disturbing aspects of Mizoguchi’s work, for the “idea of culture” is that men will survive , succeed and be redeemed through the suffering of women.’这是理解物哀的关键,物哀是日本最重要的一种审美意识。它涵盖着悲伤、同情、感动,它是一种对他人悲哀的共鸣和对世界的共情。‘物哀之美多描写的是面对转瞬即逝的美好景象;生命短暂、容易消融的白雪、飘离的樱花...从中体味出的一种哀伤。’女性角色就是Kenji展示物哀美的窗口,这在电影中的体现是女性的自我牺牲,但这种自我牺牲又不是主观要求,而是一种因为男性的自大而产生的不幸的无尽感伤。在Ugetsu中,这种物哀美变成了Ohama被军队强暴后对丈夫哀怨的眼神和台词,变成了Miyagi被杀死后孩子的一声声哭泣,也是Lady Wakasa知道Genjuro要离开时的伤心...而这种女性牺牲的哀伤并不是理性批判的,而是一种很感性的内在美,她们都带有着一种崇高的牺牲性质,Kenji就这样把古典主义美学融入进女性角色的塑造中。
另一方面,幽玄也是这部电影的一个重要的美学理念。‘这个理论的内在性和精神性的东西就是幽玄美。含蓄、空灵、幽暗、神秘、缥缈就是其所追求的意境。’对比物哀,其本质上也是一个塑造意境的美学形式,但是不在于人物的内在塑造,而是在于结合着视听语言来塑造人物和构造环境。‘东西放电影中的长镜头差异在于,西方的长镜头目的大多是为了创造真实,而东方的长镜头大多是为了抒情。’Kenji的长镜头就能很好的体现这一点。与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的真实感表达不同,在Genjuro第一次给Miyagi买和服后回到家中时,所体现出来的是一种生活的真实感,充满了感动。在拍摄上这种长镜头是保持连贯的,摄影机会跟演员的表演走,甚至在Miyagi起身给Genjuro做饭的时候,明明知道起身会打破画面内的构图平衡,Kenji依然选择抛弃构图的美感,画面中出现了日本电影中很少看到的禁止的下半身,因而观众感受到了很和谐的运动和幸福的气氛。这在小津安二郎的电影中是很难见到的。在塑造Lady Wakasa的长镜头中,Kenji又变换了另一种表现方式,在Lady Wakasa和Genjuro第一次在屋内的时候,摄影机采用了大景别,人物之间还有前景遮挡,有意的展现了疏离感,效果并不是像与Miyagi在一起时的温馨,反而是一种陌生和不真实,而这个长镜头的结束也是从管家在画面外的声音打破。一般情况下,Kenji的长镜头会从一个人物的结束引出下一个人物或者直接切掉,但是在塑鬼魂的时候选择了画面外的声音打破,这恰好塑造了一种神秘的气氛。Kenji的视听语言风格还体现着强烈的民族风格,‘利用长镜头对景物的细致描绘,减缓了情节发展上的节奏,冲淡了由情节转折和人物冲突所造成的外在戏剧效果,立体式展现了东方的含蓄、均衡、平缓、细腻感。’
如果说Kenji Gouguchi在Ugetsu中展现出的女性塑造是来源于传统文化和美学,那么他在片中奇特的女性视角则来源于他身边的生活。非女性的身份让他更细腻地观察身边的人和事物,形成了继发性女性意识。‘继发性女性意识是指导演为非女性或具有男性体征和心理特征,受到周围环境和生活经验的影响从而对女性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并且以客观的非女性视角对女性生活和感受进行诠释。’日本经历了封建主义向资本主义过渡的时期,女性一直承受着社会的无数压力,家庭生活也一直是他电影中一直映射着的主题,一个是从小到大一直牺牲自己的姐姐,一个是被Kenji折磨到发疯的妻子。她们变成了Ugetsu中Sakae Ozawa见到沦为妓女的妻子后的改过自新和Genjuro背叛妻子后发现妻子已经死亡的忏悔。他作品中对于女性的同情和赞颂都是一个男人受到环境的影响后产生的独特情结。像Audie Bock conclude that Mizoguchi’s women thus”embody the two great functions he prized all his life, personal revolt and artistic vision.
虽然电影改编自小说,但Kenji和上田秋成表达的主题和塑造女性的方式完全不一样。上田秋成的女性观深受儒家思想和封建家族制度的发展。‘他赋予了作品中的女性独立的思想,强调了人性,本性’但本质上还是认为现实社会大多数的人都是邪恶的,人们无法恢复到古代纯朴的社会精神。Kenji在电影中展现了他对纯洁和真实的渴望,不能单单以悲观主义和乐观主义来形容上田秋成和Kenji。‘上田秋成喜欢往下走,抓住一两个灵魂来找出人们内心深处微小的弱点和缺陷,而Kenji喜欢往上飞,去探讨人性的爱与激情。’在主题上,小说主次区分明显,上田秋成更多展现了一个男人的挣扎,并不去展开细节或者与时代大背景结合产生思考,而Kenji的电影所刻画的主体并不是爱情,而是人性面对最具毁灭性的战争根本性的矛盾与挣扎。
The Guardian said that 好电影的评判标准应该是它的出现引发了电影潮流变化。Ugetsu便是这么一部电影,它的出现让战后日本电影出现了不同的类型,既有着对日本传统文化自身的肯定,也在不断宣扬着东方古典美学特质,让电影的美学种类变得更加多样化。
沟口健二代表作,1953威尼斯银狮奖。①现实与幽玄怪谈的水乳交融,对女性的怜悯,反战,对男性家庭观荣誉观的探讨。②一场一镜,卷轴画般的摇镜,全景与广角长镜头。③自由开放时空观下启安哲-单镜头内变换时空(温泉-野餐为拼接,亡妻还魂为调度)。④雾中泛舟场景,如梦似幻。⑤女鬼的能剧表演。(9.5/10)
溝口健二镜头沉稳静谧,讲家国破碎,讲战乱人情,讲人鬼媚情。两个故事一个是逃避战争于情爱,一个是参与战争为英雄,却都遭遇梦想破灭。不如想象的好,两条线联系淡了点
故事太弱了。尽管十分喜欢里面的音乐。
沟口以其出色的长镜头运用而备受巴赞等人的赞誉,身为代表作之一,影片多处应用中、远景镜头凸显人物与环境连结,传达出高于个体遭遇的情感体验。表现两位男性角色在权色中的自我沉沦和女性在悲惨际遇中的隐忍与坚守,都具有独特的个人美学又饱含浓厚的日式风韵。
一开始节奏有点慢,不过后面很引人入胜了。两个故事揉在一起效果也可以。看了几部沟口,里面的女性角色都太无私又卑微了,令人哀叹。就算拍的是鬼故事,里面的女人也是一样:化作女鬼的漂亮小姐祈求的是一丁点的爱情,而苦等丈夫回家的妻子至死仍忠贞不渝。#修复版
吸纳绘画卷与能乐之美将两个故事合为一体,先验性定位保持观者完整性,平面单向叙述方式,散点透视镜语表征一场一镜。意境美,与观者心理机制互动,摄影机技巧有意缺失,全景长镜头,对运动对象时间向度的保证和运动幅度的限定强化运动主体,镜前转向慎用特写,审美与道德评判的二元悖论,具有警世意义
活脱脱的悲剧,为了满足自己过好生活的需要在更好的生活到来的时候,男人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一下立刻就彻底沦陷了,家庭马上遭到了遗弃。男人一去杳无音讯,女人却须臾不会忘记自己在家庭中的使命,等待男人养育男人的儿女。
两个男人都太执迷,以至忘记妻儿。女人都是最可怜的,甚至那个女鬼。即使鬼怪的故事,依然渗透着沟口的根本观点。神秘的东方文化,长镜头与景深镜头,难怪外国人会喜欢。女鬼的几场戏都是能剧式的对白和表演。景深镜头里的偷窥与偷听。源十郎挥剑驱女鬼一场被感动了。
旧影回眸。电影美学价值要明显高于故事与主题(https://www.douban.com/people/hitchitsch/status/2293714642/)。毛病或许出在源十郎与藤兵卫兄弟二人“成功”的刻画太过急就和辉煌!特别是弟弟遇敌首杀之献头获取功名,当正剧看过于简单巧合,当喜剧看又抓不到笑讽的情绪。沟口似乎无意塑造“眼高手低”的日本男人,这哥俩不仅欲望灼烈执着,更有着实现欲望的才华勇气与机遇,最后甚至更被给予了“吃堑长智全身而退”的极大宽容!此份宽容,以影片出品之时战后不久百废待兴的历史背景去看倒也可以理解,但以今日视角回归剧情特别是与妻子们的悲惨遭遇进行对比之后,自然难免让观者特别是女性主义感觉不满落下三观争议。
沟口健二的“怪谈”比小林正树的更加写实、自然,“鬼”是配角,“人”成了主体,惊悚与神秘元素大大减少,“人”的故事与之补充。夜宿鬼宅、抛妻弃子的男人能得到妻子亡灵的原谅;被丈夫遗忘沦为妓女的女人也原谅了她的“武士”丈夫;就连鬼都祈求男人之爱,足见沟口电影中的女性有多卑微。
注意观测沟口对镜头的运用,你会获益匪浅的,想拍电影的年轻人。
三星半。四人江上划船,那是一个低机位的视角,这条船带着他们雾里来雾里去,途中遇到了一个死人,故事从这里走向虚实交叠。最好的部分妖冶的贵族小姐一段来源于白蛇传,镜头氛围做得十足,把文字中没有的东西表达了出来,源十郎走入那样的幻境,拥有了爱情,华丽的和服,朦胧的纱幔,交相辉映。京町子像那白蛇一样眷恋他,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的美被她演绎出来,这一幕和最后那见鬼场景又是一个对照,源十郎醒悟之后回到家,长镜头跟着他转了一圈,家中无人,再回来时,炉子已经生火,是妻子在那煮汤,你看田中这里的表演,喜悦又安详,她是鬼啊,又那么实在,她一定是等了很久了,沟口把这个女鬼拍成了爱之神,大大的羞辱了刚回家不知道妻子发生了什么的源十郎。
孤魂野鬼,家业凋零。战乱末日的冲撞,男人们的梦想只不过是一己私欲,借着战争表达社会、时代问题,女人们的命运可怜可悲可叹。触碰过真切,才知道亦梦亦幻为哪般,所有的一切都叹婉不息,黄粱一梦终随着雾气消散。沟口健二对运镜的操控一绝。
#CC#想到[雨月],便想到结局是否会有[忍耐已久的云层将细雨簌簌洒落]。岂料沟口并未有放纵悲情的打算,而是将思想投置在女性的牺牲上 —— 男子归乡,却见处处断垣残壁,女人化为冥夜里的短暂幻影,煮食、披被,提鞋、点亮萤头灯火为他补衣,以针的微痛和线的缝合,深深地感动了我。途中有一幕,是占据整个银幕的湖面为沉舟而荡漾,氤氲弥漫。我觉得最初的漂泊,沟口其实并未高深地用镜头去美化,这种景色自古即赫然存在于现象的世界,却很能传达出男子追名逐利、一翳在眼,世俗的缧绁又牢不可破,以至迢迢赶赴的那种姿态。那种[慾望],就像女鬼那洁白的手臂从袖子里滑落,在黑暗中明灭可睹,但她终归会显露出她的本来面目:一种[空]的境地。
8/10。人物和摄影机位置关系营造的感伤意境:行为和地位都占据主动的贵族小姐冤魂从背后俯拍,穿插男子企图逃跑的仰拍表明受威逼的压力;男子回家从侧门绕回正门,空屋里惊现妻子烧火煮饭,他抱着孩子,化鬼的妻子在灯下默默补衣,与前面大雾湖上撑船的戏都贯穿空灵的笛声,情绪神秘又赋予女性的温柔。
豆瓣第10000部,3刷重标。1、沟口健二通过两组人物悲惨命运的描绘,直白显著的揭示了男权主导环境(同有阶级差距引发的社会制度探讨)中传统女性备受不公压迫的残酷事实(两位妻子贤淑宽厚、任劳任怨;若狭即便肉身已死,却仍生活在父权统治的阴影之下),并兼由人性欲望的扭曲指向更为深层的战争反思(隐约体现了战后日本民众于二战日本军国主义的厌恶及批判)。2、十郎与藤兵卫黄粱一梦的虚实-追求/境遇对照(雾中行船作叙事分野):①家庭-情欲&财富-权利;幽怨凄美的玄幻怪谈&张夸嬉谑的现实喜剧(由故事起始导向最终结局);②玄幻场景以能剧风格舞台化(近景-多俯角)呈现,现实场景则延续沟口以往有如轴画卷般(全/中景,且保持一定审视距离)徐徐展述。3、匹配转场;一场一镜的时间/空间变化。|"如果失去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9.5/10)
两个故事,一为名扰,一为色幻,侘寂幽玄,唯美之致。黄粱半枕,合欢满床,生耶死耶?男人的功名之心,女人的雨月之情,纵使做鬼,在爱恨中痴缠。我们在她们的故事中找到消逝,顾见我们倏忽的影,每一滴早晨的露珠都是前生不舍的印记。
#SIFF#重看4K修复;平移长镜如水墨画卷,徐徐展开乱世战火中不息爱恨,烛照虚荣和欲望,温柔乡不过南柯一梦;湖面水色氤氲,迷雾弥漫,肃杀诡异如梦境;配乐满分。
日式传统志怪故事,迷离的鬼片,美妙的长镜头。还有我一直都觉得很难看的确实很像鬼的……各种女性角色,的妆容= =#
敌军欲来时,丈夫坚持烧窑的心境,太感同身受了。战乱中奇幻的设定,结尾还乡梦幻照进现实那段,经典就是如此诞生。